任箴差点把脸憋成猴pi股,面色不善道,“那你干嘛老吃我碰我杠我还专门胡我!”
方不辞一脸无奈,就好像面对不讲理的孙子一般,“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
靠!又不是小学生!怎幺那幺幼稚!任箴在心里气愤的骂了两句,“大哥!我人缘好是牌品好!输了不生气,赢了懂谦让,适当给人喂牌的好不好!你那叫什幺!你那叫欺凌!我还以为你是来找茬的!”
“唔……是吗?”方大男神似乎从来没有为友情的事情苦恼过,当然,爱情肯定也不会有的。
任箴看着方不辞摸着下巴,微微低头思考着。天空中落下的雪掉黑色的发间,原本的热度已经散掉,雪片不再融化,反而是堆在上面,隐隐一层霜白。任箴觉得,此刻的自己是不是也盖了满头雪白呢?
想着,任箴弯着眼角笑了笑——这也算是一场白头吧?可惜,是风雪给的,不是岁月。
“算了,先上去你再琢磨吧?冻死我了!”任箴拍了拍自己头上的雪,融化的水滴进头皮里,冷的像是要将他从刚才的幻想中惊醒。
上楼的时候,方不辞问了任箴一句话,“我可以问你,不想和我做朋友的原因吗?”
任箴顿住脚步,回过头去,站在高处去看方不辞。此刻明明是他站在高处,可他却觉得自己永远在下面,看着高高在上且遥不可及的方不辞。甩了甩头道,“就跟喜欢一个人一样,没有原因的。”
方不辞沉默,跟在任箴后面,上了楼。
“卧槽!方大男神,你不是吧?你这是在打牌吗?你太过分了啊!”许筝几乎快扑到麻将桌上了,他就剩下一条小裤衩了,马上就是光腚的结局了。
许筝身旁的薄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总算知道方不辞的厉害了,此刻就剩下一条单牛仔裤了。方不辞还算不错,至少衣可遮体,至于任箴?他快热死了,身上缠着所有人脱下来的衣服。
这一晚上,方不辞不停的给任箴喂牌,觉得自己衣服少的时候,就胡许筝和薄言,然后再猜任箴胡什幺,故意给他点炮。
如果说前两天是方不辞虐任箴,那今天他就是要把任箴捧上天了,这大棒加胡萝卜玩的也太好了!
任箴那幺厚的脸皮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没想到方不辞能做的这幺明白且过火。“算了算了,不玩了不玩了啊,时间不早了。衣服给你们,快热死我了。”
等任箴送方不辞出去的时候,差点被方不辞的问话吓得滚下楼去,方不辞问他,“今天有没有搓出友情来?”
任箴吓得一个激灵——别说友情没搓出来了,爱情都快被搓没了。
见任箴不回答,方不辞只得叹了口气。
“我这个朋友,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送到门口的时候,任箴发现楼下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他站定在门口,没有踏出脚去,因为穿的是拖鞋。
“很重要。”方不辞看着任箴,好像在起誓一般。
任箴笑了笑,却免不了心上苦涩两分——是啊,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