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约莫有三寸长,肉向外翻着,伤口很深,难怪护卫说流了很多血。
伤得这么严重还沐浴,真是气人。
李娴韵将伤口稍微清理了一下,把金疮药均匀地洒在上面,然后一点点地用软布包了起来。
她是大夫出身,像包扎的这样的小事很是轻车熟路,一层叠着一层,包扎得非常规整好看。
李娴韵边包扎边娇软出声,吐气如兰,“夫君,你要听话些,不要再让伤口碰水了知道吗?”
耶律焱痴痴地看着她,“嗯”了一声。
“还有,这条手臂在结痂之前不要再用力,知道吗?”
“好,都听你的。”耶律焱笑道。
李娴韵看着他笑道:“不许哄我。”
“不哄你。”
“这才乖。”
李娴韵说完,直起身子,将金疮药和软布放在药箱里,刚放好,某人便一把将她拉了过去,粗鲁又野蛮,说不上温柔,军营里磨出来血气方刚、如铁般坚硬的性子。
耶律焱抱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骑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与他贴在一处。
“夫君,你的胳膊。”
方才抱她时,他的两条手臂分明都是用了力的,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不能用力的。
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妨。”
因为李娴韵坐在他腿上的缘故,两个人的视线基本上平齐,“可是……”
耶律焱在她唇瓣上落了一吻,打断她说话,痴痴地看着她,笑道:“有没有想为夫?”
男人眼中的渴望再明显不过,李娴韵看向别处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耶律焱抬手整理她额前的发丝,用手背轻轻地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初时是浅尝辄止,接着便深深地吻了上去。
二人很晚才回到内室,耶律焱的伤口又包扎了一回,李娴韵走路都是别扭的。
耶律焱搂着她,转头看着她,眼中皆是愧疚,“娴儿,都是为夫不好。”
李娴韵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他就是一个蛮牛,红了眼之后,不管不顾的,要吃人。
回到内室,李娴韵让幽兰和卓玛准备热水沐浴。
方才身上出了好些汗,还有不少秽物,不沐浴根本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