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怎样明查,真相摆在你们眼前可是你们不信。
皇帝心硬,圣旨一下抄了知府府宅,怒然扔出魏传舟暗中强征田地驱逐良民,放贷取大笔不义之财,胆大包天勾结水匪祸害乡里的证据。
百姓有瞬间的迷茫,然而有人高呼:“知府大人什么品行咱不清楚?在任期间为大家做了多少实事?现在这些罪证我们如何知道是真是假!做人要有良心!皇上一定是被奸人蒙蔽,为了魏大人,我们不能退缩!”
煽动过后,有激进之人行暴。
一整日过去了,云绾容渐渐坐立难安,频频往外望去,始终没等到皇帝回来。
外边有兵马声穿过。
孟氏垂头,面露担忧。
连近日安安静静的穆书葶也过来了,站在一旁无法静心。
云绾容猜测外头恐怕已经被引发了暴乱,源州营兵马正在迎击。
情况比云绾容预料的还要严重,云绾容推断这些为知府申冤的百姓,最后成了有心者最好用的棋子。
百姓难道就不怕皇权了吗?怕的,他们也不过想过好日子罢了。然而这群百姓里,混进了多少别具用心的“引导者”。
云绾容觉得这场再大,也淋不醒糊涂之人。
夜越来越深,云绾容劝孟氏与穆书葶先去歇息,在打算熄灯前,再得消息。
源州营兵马已将闹事之人抓下,前来求情的百姓也被管控在一处。
不知多少人过了惶惶难安的一夜。
第二日云绾容醒来,大雨稍停。
得知皇帝亲自领人下至河堤,凿破大堤,露出其不堪洪水一击的真相,求情的百姓瞬间死灰着脸。
当日午时,源州知府被处死,其余官员,小罪入狱大罪论斩,无人能逃法网。
祸害已清,原本该拍手称赞的百姓,如今望着灰蒙的天,内心却是绝望。
齐璟琛指着那道长堤:“朕治国之下,任用如此贪婪无德之人,是朕之过失。如今河堤面目众人已知,朕有话问尔等。”
他沉声道:“汛期将至,若大堤不修,洪水冲垮直下;若重修大堤,一旦发洪,挡无可挡。今日修或不修,全让你们作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