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忽然陷入了一阵无言的静默，像是彼此对某些事心知肚明，却不主动去戳破……或是等待对方戳破。</p>

如果不是顾辰留下的那张黑卡，林鹿或许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登上门。也是顾辰留下黑卡的这个行为，让林鹿从中找到了一个突破口。</p>

顾辰或许始终无法忘却他的背叛，或许恨他，但有一点林鹿是确定的——</p>

顾辰没想过让他死。</p>

只要猜中了这一点，林鹿也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反过来跟顾辰拉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p>

“你猜得对。”不出林鹿所料，顾辰还是率先松口的那个人，“我不希望你死。”</p>

“但，”顾辰语气一转，“既然我不希望你死，就更加不可能告诉你徐文景的计划。你自己应该也能回过味来，徐文景救了你不假，但他是要你还他这条命的。”</p>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偿还的东西。”</p>

顾辰差点被林鹿这句话气笑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有恩必报’的人？”</p>

他呼了一口气：“而且欠徐文景人情的人是你，我跟他只是合作，我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在他死后反水也没什么问题。”</p>

林鹿叹气：“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告诉我的，对吗？”</p>

顾辰点头。</p>

“那好。”</p>

林鹿耸了耸肩，站起身就往外走。此举大出顾辰所料，他原本以为林鹿还会再说些什么的，却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干脆。</p>

“等等……”</p>

“既然你不打算告诉我，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林鹿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我说过了，我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你只是其中一条途径而已。”</p>

“有些生意你不想做，有的人……或者说是‘神’可是迫不及待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