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过去。”顾辰道，“说保密等级高，你的权限无法调用，想要自己来找我。”</p>

陈风得到回复后，麻溜地从会客厅退了出去，只留下顾辰和林鹿两个人还在里面。</p>

“你对我还真是不放心。”</p>

林鹿好像突然对手里的杯子起了兴趣，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杯子，用一根手指抵着杯沿，让杯底跟桌面形成一个微妙的角度。他在杯沿上微微用力，杯子就沿着桌面在他手心里转动了起来。</p>

这个场景让顾辰想起了走钢丝，虽然画面上没有任何相同，但这两个的本质却微妙地相似，走钢丝一旦偏差，就会粉身碎骨，而林鹿一旦掌控不好力度，杯子的茶水就会溢出，整个杯子也会从桌面摔下，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p>

“对你，从来都谈不上放心这两个字。”</p>

顾辰接过了话，也从林鹿手下拿走了那个在摔落边缘徘徊的杯子。</p>

林鹿笑笑：“你这是收茶送客？”</p>

“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不惯你玩我的杯子。”顾辰在他对面坐下，语气没有变化，内容却一下子拐到了别的地方，“就像你当初也是这么玩弄我的。”</p>

林鹿“啊”了一声，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玩弄呢？更何况你之后跟徐文景合作，给我设局，也算扯平了。”</p>

顾辰嗤笑，并不认同他这句话。</p>

“徐文景是徐文景，我是我，一码还一码。”顾辰握紧了手里的杯子，由于刚刚林鹿拿着它在玩，杯子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林鹿的温度，“……你知道多少？”</p>

“我知道多少，取决于你想告诉我多少。”林鹿眨了眨眼，显露出些许无辜，“徐文景防着我，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你了。我算是知道掏心掏肺信任一个人，最后却被背叛是什么感觉了。”</p>

顾辰猛地站了起来：“你！”</p>

林鹿歪了歪头，自下而上地仰视他。</p>

顾辰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林鹿就是在故意测试他，想要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是否还会对林鹿的言语拨弄而产生情绪波动。</p>

在今天真切地见到林鹿之前，顾辰都以为自己不会。</p>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当初也确实对不起你。”林鹿的语气越是诚恳，顾辰心中翻腾的情绪就越是浓重，“不过都过去了那么久，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些。”</p>

顾辰从他的话音中听出了些许异样：“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