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们之前合作相处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聚怪一个砍怪而已，就连交流都没多少，你管这叫美好？</p>

更让楼魏云无法接受的，就是楼风琴对徐弈崧近乎疯狂的迷恋。</p>

如果你说徐弈崧对此她的迷恋有所回应也好，楼魏云也不至于这么气愤，但重点是，徐弈崧对于这份迷恋，只有抗拒和疏远。</p>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就好了……”楼风琴的情绪低落下来。</p>

“没有如果。”徐弈崧说道，“而且即使没有那件事，你我之间也迟早会因为死羽公会起冲突。就像现在这样。”</p>

“你们要杀林鹿，而我得保下他。”</p>

徐弈崧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也不必沉湎于之前的事，那些已经过去，而我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p>

楼风琴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近乎惶恐：“不……”</p>

“你说想要一个说法，一个态度，这就是我的态度。”徐弈崧刀尖下垂，指向地面，这是一个放松的姿势，但也很容易随时做出攻击，“现在，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就像我之前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仅此而已。”</p>

“可是我明明那么喜欢你！”楼风琴近乎癫狂地嘶吼起来，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丝线近乎失控般朝徐弈崧蜂拥而来，“而你，而你居然——”</p>

在这种极端愤怒下发动的攻击看似很有危险性，但很多都杂乱无章，徐弈崧很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叹了一口气。</p>

他很少去怜悯或者同情什么，但这次，他心里却泛起了近似于怜悯的心情。</p>

“你喜欢的不是我。”徐弈崧说道，“你只是那个时候需要一个精神支柱，支撑你那个时候濒临破碎的精神状态。”</p>

“不是我，无论是谁，只要那个时候有人出现在你身边，有人保护你，你就会同样为他付出这种迷恋。”</p>

但楼风琴没有听到他的叹息，也没有听出他的怜悯。</p>

她本就不甚稳固的精神状态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只需要稍稍的重压，就会立刻绷断。</p>

就像现在一样。</p>

“不可能，不可能……”楼风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无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不是这样的……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