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p>

楼魏云摸上自己的眼睛，两个眼珠挤在一个眼眶里，单是看着就瘆人。</p>

对，还有她的腿。</p>

楼魏云茫然又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身上传来了细细密密的痛感。</p>

还有点冷。</p>

是因为刚刚淋了雨吗？</p>

不对，她什么时候淋了雨？她刚刚不是一直待在这里吗？</p>

楼魏云晃了晃头，记忆仿佛被迷雾朦朦胧胧地罩住，看不真切。她本能地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古怪的，是错误的，却不知道源头在哪儿。</p>

“我理解各位婶婶伯伯的难处。”有人挡在了楼魏云身前，“我也已经上大学，是个成年人，可以带着魏云一起生活。”</p>

亲戚们的声音低了下来。</p>

“就先这样吧，我还要处理其他的事，就不便接待各位了。”</p>

楼风琴将楼魏云打横抱起，放到了沙发上，盖好了被子。在她即将抽手离开的时候，楼魏云用力抓住了她的袖子。楼风琴微微一怔，低头看着楼魏云的手。</p>

不知为何，楼魏云心中忽然漫起一阵无尽的恐慌，仿佛如果不抓住眼前这个人，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完全没有了立足之地。</p>

而楼风琴用力回握了她的手。</p>

“没事的，姐姐在这里。”</p>

“姐姐在这里。”</p>

女孩重复了一遍，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p>

“不要怕，会好起来的。”</p>

希望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太多人去假设美好了，以至于根本无法去猜想结果。未来这个词是经不起预设的，未来只是一个结果。</p>

楼魏云一眼就能看到她们的未来。</p>

不会好起来的。</p>

正如几天后发生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