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费尽心思从我这里套话。”娑因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林鹿，“我不是徐弈崧，更不是徐文景，你那点儿心思，还是留着对别人使吧。”</p>

连徐文景的名字都出来了，看来娑因知道的确实不少。</p>

林鹿思索着，脸上的神色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一边说着不可能被我套话，一边明示我你知道的东西很多。”</p>

“简直就像是个忍不住炫耀的小孩子。你跟楼魏云也没有什么区别。”</p>

“确实。”出乎林鹿的意料，娑因很干脆地承认了这件事，“但我知道的东西在现在来看，确实比你多，比如我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p>

“这是个什么地方？”林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p>

娑因顿了顿，似乎有些许无语：“你是不是有病啊？”</p>

刚说完这句话，娑因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p>

林鹿有病，他是知道的。</p>

“你似乎恨我，但又好像没那么讨厌我。”林鹿仿佛被路晓君附身，求知欲旺盛地问道，“为什么？”</p>

林鹿隐约听到了磨牙的声音。</p>

“你知道[死羽公会]是来杀你的吗？”</p>

“哦。”林鹿不甚在意地点了一下头，“那你呢？”</p>

娑因终于在这句话里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我当然也是来杀你的。”</p>

娑因语气森冷：“这个世界上恨你的人，我若是称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p>

“你未免太过于自信了。”林鹿对于娑因的话很是诧异，但跟娑因预想中的不一样，“恨我的人那么多，你怎么能排得上号呢？”</p>

明明林鹿应该问他：“明明我们没见过多少次，为什么你这么恨我？”于是他便能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的恨倾斜而出，林鹿如他所愿地惊诧了，但他惊诧的不是娑因恨他。</p>

娑因咬牙的同时，再一次对自己是个“正常人”有了深刻的认知，因为他是个正常人，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接上林鹿的话。</p>

“知道死羽公会为什么要杀你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