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君跟着他一路穿过教堂，看到了晕染着圣光的祭坛。祭坛下面，有不少人跪坐在地上，虔心叩拜。</p>

“祈祷神明大人护佑我国。”</p>

“祈祷平平安安，每天能吃饱。”</p>

“祈祷穿上暖和的衣服……”</p>

林鹿看了一会儿，站在跪坐在地上的人群，问路晓君：“发现为什么了吗？”</p>

路晓君眨了眨眼睛：“哈？”</p>

总得来说，林鹿重生以来，还没见过这么难以沟通的家伙。就连上个副本的冯通，也有努力跟上他的思路。</p>

而路晓君则不同，属于那种把饭喂到他的嘴边，才慢慢地张开口，细嚼慢咽。</p>

你觉得他是不会吃饭、或者没有手能够吃饭吗？不，路晓君只是懒。</p>

就好比一个学神试图跟学渣阐述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时候，往往会在这个过程中感到绝望，但更绝望的，大概就是把学渣换成一个某种情况下不愿意动脑子的学霸。</p>

他们常常会在某种时候变得异常迟钝，脑袋已经睡着了，脸上还端着认真的神情，甚至还会一脸天真地发出追问。</p>

虽然路晓君和林鹿的情况与学霸学神之间没有直接联系，但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p>

林鹿这个时候倒也没有刻意为难他：“你之前经历过‘噩梦’副本吧？”</p>

路晓君挠了挠头：“怎么了？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p>

“不，我只是想说，对于一个‘噩梦难度的副本来说，我们一开始进入的那个副本实在是太平静了。’”</p>

路晓君呆住：“你管这叫‘平静’？”</p>

“是相对而言。”林鹿纠正道，“对于‘噩梦’级别的副本来说，这个世界实在过分平静了。明明徐弈崧刺杀了王储，还被当场围住，却能全身而退。”</p>

“明明我刚进副本的时候就被刺杀，而自己也身处在由‘皇权势力’掌控的地方，但我三番五次地挑衅王储，试探旁边的侍女，都没有招惹到什么祸患。”</p>

“尽管刚进这个副本的时候，就扣除了生命值，以彰显这个副本的难度，但这……远远不够。”林鹿吸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我就怀疑这是表里两层世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