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袭击者哪里知道这个。在一切计划开始前，其抱着的就是同归于尽的想法。他们的分形计划基本上就是同归于尽后在废墟上进行重建的计划，哪里管这么多。</p>

等到这造物彻底失去控制，所有人都得玩完。真要惹急了，这造物哪里会顾得上初心，自己手里本就有一个一直想入主这世界的嵌套世界人，大不了就用这些人重建，又何必指引原装的人群走向自己想的未来。</p>

各种设施因为这造物逐渐想不起太多的东西而急剧损坏，这世界的基本性质好像被胡乱改写得乱七八糟的文档，只是他们可没有倒退键能使用。</p>

冰冷的设备无法承受基础数据的失常，相比之下，活人却可以一定程度上承受其中这诸多压力。在这阶段走向恶化的情况下，活人的个人实力相比而言反倒显得更加可靠一点。</p>

种种因素复合起来，那末日般的景象出现后不久，他们的人口便开始明显地削减。反映在那造物身上，笼中鸟方面的声音正在快速削弱。</p>

如此迅速的思维能力衰退，那造物怎能不慌，其根本不能区分来自于不同目标的攻击。对其来说，自打他们的时空运输开始使用阶段制，这笼中鸟便开始疯疯癫癫的，有时能未卜先知，有时又呆呆傻傻。</p>

对这造物来说，其想引导的人们早在无意之间达到了能与之一战的层次，他所能造成的影响正在日渐衰弱，甚至已经危及己身。</p>

如此压力之下，很难保证其不会做傻事。在已经无力引导目标的情况下，很难确保其会不会自暴自弃，以此泄愤。</p>

对于这种危险，实际上他们并非无计可施。那分形发动的攻击看似是毫无顾忌的火力覆盖，每一次攻击都有可能把他们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但他们可不是来这碰运气的。</p>

通过篡夺天命，他们已经对事情的发展方向实现了最基本的限制。应该如此描述他们当前的程度：他们永远不会打出万劫不复的最后一击，同时永远不会让对手打出他们不能接受的打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