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超出了先生当年所种的春茶，潜移默化之中，成了名副其实的天山灵茶。</p>

丝毫不比天玉城的灵茶差上几分，甚至连天玉城的灵茶怕也比不上。</p>

因为李修元种下的杏树和茶树，都吸取了神水精华。</p>

这事天上地下只有他一人知道，老道士没问过，小黑根本不关心，而李修元用过便忘了。</p>

因为他那时心心念念只为了化凡。</p>

老人长叹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原来是这个道理。”</p>

李修元笑道：“此茶前辈喜欢，可以随时过来，眼下的张良，我却不能给他喝下。”</p>

“他啊，吃的苦头还不够，等等吧。”</p>

老人慢吞吞地享受着杯中的灵茶，很是享受的模样，终于在李修元的注视之下默默地闭上了眼睛。</p>

李修元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知天山上种的春茶，竟然能让老人一朝闻道。</p>

心里忍不住暗叹，难不成自己真的能助老人离开这方世界？</p>

只是自己还是一个化凡到一半的凡人啊？</p>

……</p>

不知是老人看李修元顺眼，还是李修元跟老人说话投机，这一年的大年夜，李修元带着小黑来到张良的府上。</p>

人不多，但是却很热闹。</p>

在张良的心里，府上没有下人管家，都是自己的亲人。</p>

既然是亲人，便不用不着那么拘谨，连侍女也会时不时跟张良开玩笑，带着小黑一起去放鞭炮。</p>

直到大年初一早上，李修元给管家、侍女和厨娘每人二枚金币的时候，才把张良吓坏了。</p>

管家还好，这些年见过的钱不少。</p>

只是侍女和厨娘却真的吓坏了，她们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钱？</p>

李修元看着众人笑了笑：“搁在身上别花，或许有一天可以用来防身。”</p>

小黑在心里偷笑，心道自己不知道有多少宝贝，被老道士藏了起来，等离开这里的时候，否则拿出来，不得吓死你们？</p>

只有老人抚须微笑，心道这兄弟俩果然是有意思，深藏不露，却又乐于助人。</p>

让李修元感到高兴的是，张良说过了十五书院就要开学，他已经问夫子，小黑可以跟着他一起去书院。</p>

这对于李修元来说，算是一件大事。</p>

毕竟无论是老道士还是老和尚，每回见到小黑都忍不住数落他，要小黑多读些书。</p>

而老人也说，最多到夏天，他便要外出云游，不能老是待在皇城里等死。</p>

小黑想了想，看着张良问道：“张良哥哥，我们会一直待在院会不会教我练剑啊？”</p>

张良笑道：“书院有六艺，到时候有你头疼的时候，就怕你不及格被先生训斥。”</p>

李修元看着张良激动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那么你呢？会不会一直带着小黑在书院里求学？”</p>

老人闻言笑而不语，仿佛已经知道张良会如何回答。</p>

张良果然摇摇头，苦笑道：“我到时候可能会跟夫子请假，出门走走去踏青。”</p>

老人笑道：“只是踏青么？”</p>

张良回道：“只是踏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