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早间排队吃饭的众僧，又回味了久不出现的一面.</p>

后山至斋堂。</p>

漫天的雪花里，出现一抹僧衣。</p>

渐行渐近中，显现身形。</p>

三个大水桶，一个扫地僧。</p>

一步一步往斋堂走来，</p>

每一步看上去都要摔倒在地......</p>

......</p>

这一天，他花了三个时辰，在后山与斋堂往返了十二趟。</p>

这一天，他又是一个人坐在斋堂里吃师兄给他热在蒸笼里的斋饭。</p>

这一天，他在想着，在雪地里担水，果然不容易。</p>

......</p>

黄昏的小杂院。</p>

依然下着大雪。</p>

他站在枯树下。。</p>

闭上双眼，将手中的木剑一次次地挥出。</p>

半个时辰后，右手斩出五千剑。</p>

再过半个时辰，左手斩出五千。</p>

去年的天山，他曾一剑斩去一朵雪花。</p>

今年的冬天，能一剑斩去几朵雪。</p>

信手挥出，</p>

风不动，雪不飞。</p>

这一刻，仿佛在已经不在雪中。</p>

斩出的每一剑不会带走一丝的风雪。</p>

......</p>

第十日，排队斋堂外的众僧发现在雪地里担水的小师弟速度快上了一丝。</p>

第二十日，排队的众僧发现担水的小师弟又快上了一些。</p>

一月后，排队的众僧如果不仔细看，已经看不清小师弟的身影。</p>

这是李夜的修行的法门，虽然笨拙，却是可行。</p>

担着三桶水的李夜从众僧前一晃而过时，他头上已经有白雾升腾。</p>

他还没达到老和尚说的跳雪无痕。</p>

但是他的身法已经有了无痕的神韵。</p>

.......</p>

依旧是黄昏后的小杂院。</p>

依旧是信手挥出每一剑。</p>

依旧是闭着双眼的李夜。</p>

风雪衣旧。</p>

但是雪里已经看不清李夜的身影。</p>

厚厚地雪花重重地将他全身包裹着。</p>

唯有一道道丝毫没有真气的剑影，在风雪中飞舞。</p>

尤如雪地里的精灵。</p>

......</p>

离年节前十天的黄昏后。</p>

站在风雪里的李夜。</p>

看着手中的木剑，心里有一些淡淡的喜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