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轻轻地在他手上蹲了两下，心道：我都不急，你两人一天天急得跟什么似的，烦人么？</p>

一老一少，各自抱着一碗粥，慢慢地喝了起来。</p>

屋外的北风正劲，雪花纷飞。</p>

挥剑至酣处，已经不需要李夜刻意去保持某种姿式，也不需要他刻意去计算每次挥剑的速度，此刻的他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p>

出剑、收剑都保持一种韵律，这一刻的他想要斩雪就能斩雪。</p>

......</p>

站在风中又练了一会，想着老猿和小白还呆在屋里，李夜便收了剑势，轻轻地吐了一口气。</p>

老猿看着走进来的李夜晚问道：“山下的小姑娘什么时候上来，好象上回带来的酒快喝光了。”</p>

李夜拿起挂在椅子背后的毛巾擦汗，想了一会儿，然后不确定地回答道：“也许后天……或者大后天。”</p>

小白抱着大碗喝粥，嘴里发出称里哗啦的声音。</p>

李夜嫌弃地看着它：“跟你说了喝粥不要发出这种难听的声音，你看老猿前辈吃的多安静？你这个样子以后下了山，跟在我后面每天都要丢我的人。”</p>

小白白了他一眼，老猿白了他一眼。</p>

“你要教它也得等他进境化了形之后再说，现在说有屁用。”老猿将喝光粥的碗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看着李夜说。</p>

小白看着两人点点头，表示同意老猿的说法。</p>

李夜怒道：“先生说三岁看到老，现在不好好教他，以后就算化形成人也是一根废柴。”</p>

老猿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也有些恼怒，一边摸着小白的脑袋，一边看着李夜。</p>

静静地说道：“你很厉害么，来来来我将山下的洞府让你管，你去给我管教一下那几十号子孙，看看他们能不能变成你和我一样都是可以修行的人。”</p>

“我当然能......”李夜突然想到那一堆顽皮的孩子，有老有小成天吱吱喳喳的猿子猿孙，顿时没有脾气。</p>

微微一笑转了话题，悠悠说道：“如果这次小青再带十几瓮酒上来，你得想法子给我些好东西，至少哄着小青高兴，否则下回就没有酒喝了。”</p>

小白吃看着争吵的两人，低着头喝光了碗里的粥，然后跳上李夜的竹椅趴下，张大着眼睛看热闹。</p>

老猿笑着说道：“没想到我跟老狼会因为喝了几瓮酒，就上了你的贼船，天天要受你的算计，一点也没有小白这么天真可爱。”</p>

李夜盛了一碗粥，指着小白笑着说道：“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重要的事情，他现在还是一只小狗，不是人。”</p>

老猿愣了愣，然后马上看着小白说：“可怜的小白，你哥哥骂你是小狗不是人。”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p>

小白瞪着眼睛看李夜，那意思是你再说一遍试试？</p>

李夜自然不会理他，只是顺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意思是别闹，我饿着呢。</p>

老猿看着小白笑道：“给你吃了那么多的好东西，是头猪也该破境了，乍就不见你有个动静呢？</p>

小白呜呜叫了一声，把头伸进了李夜的怀里，不再两会老猿。</p>

李夜低头开始喝粥，只要一开始吃东西，除了喝酒的时候，他都不会再出声。</p>

该不出声的时候，坚决不出声。</p>

老猿摇了摇头，给炉里添了二块松块，将水壶架了上去。说道：“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他其实都听得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