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佐治急切插嘴，“你已经被开除……”</p>

成田胜制止了他，转而道：“石桥桑是谁，我们说了都不算。自己觉得自己是什么，该做什么，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给我惹麻烦。”</p>

不管田中如何使眼色，石桥都视而不见。田中的担心不是不无道理，石桥就是个疯子，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失控。一旦石桥惹了麻烦，就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p>

本来自己就是戴罪之身，从森下小五郎那边逃到成田胜这里，好不容易得到了信任，可自己若是辜负了成田胜，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p>

“佐治君，这不关你的事。这是石桥桑的本职。”成田胜发言，一语戳中了他的心事。</p>

田中叹了口气，“是。”</p>

“说说看，石桥桑想做什么，我该给你多少人？”</p>

“很简单，让一切回归正轨。成田桑给我十个人就够了。”</p>

成田胜低吟，“噢，做完新宿的事情，石桥桑还得帮我在六本木干一件事。”</p>

“您说。”</p>

“六本木有几个落魄华族，欠了不少钱，也不愿意搬走。他们仗着自己华族的身份，给周边的老百姓添了不少麻烦。石桥警官应该知道怎么对付这些欺压平民的华族吧。”</p>

“华族？”石桥麻司冷笑，“最近那个川崎伯爵和他们来往颇多，想必这有成田桑的身影吧。”</p>

成田胜默认，笑笑不语，没有正面回答。</p>

川崎蛰伏了四十年，如今老态龙钟，却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艺术家之梦而四处奔波，勉强误打误撞地讲，还能算是个有能力的人。但距离成田胜的期待，还远远不够。恰好石桥麻司就是那个适合推川崎一把的人，而且还能让他一步到位。</p>

说到底，总归是成田胜自己等不及了。</p>

在1985年9月签订《广场协议》之前，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p>

“行啊，那些华族，我早就看不顺眼了。”</p>

成田胜举杯，“预祝石桥桑大功告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