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远尚打起精神应道:“回郡主,臣昨日陪赵公公在南阳郡转了大半日。赵公公对南阳郡的民生分外感兴趣,去了酒楼茶馆,转了粮铺酒铺布铺。还问了南阳郡的税赋。”</p>
“臣便推,这些事都由冯长史管着,臣不太清楚。这么敷衍了过去。”</p>
不是敷衍,是真的不知道吧!</p>
冯文铭心里默默吐槽。一众属官,性情脾气各不相同。这个邱远尚,差事当得平平,整日就爱纳美寻欢,得了闲空经常出府,南阳郡里有名的青楼都有相好。哪有时间关心税赋一事。</p>
算了,已经要被撵走了,就给他留点脸。</p>
冯文铭没出声,姜韶华却直截帘的问出了口:“邱典膳是有意敷衍,还是真的不知?”</p>
邱远尚脸孔涨红,低头告罪:“臣确实不知。”</p>
“不知也好。”姜韶华淡淡道:“如此一来,赵公公便是有心套话,也套问不出有用的。”</p>
邱远尚:“……”</p>
邱远尚脸色一时青一时红。</p>
姜韶华瞥他一眼:“赵公公想看看南阳郡,邱典膳就陪着赵公公转几日。这一桩差事办妥了,本郡主记邱典尚一功。”</p>
邱远尚心里生出一丝希冀,眼里有了光:“郡主,那臣能不能将功折罪?臣尽心伺候赵公公,郡主容臣继续留在王府……”</p>
“邱典膳昨夜写了辞呈,本郡主也写了奏折,送去朝廷了。”姜韶华神色未变:“此事无可更改。等吏部公文来了,邱典膳离去的时候,本郡主送邱典膳一份厚实的程仪。”</p>
所谓程仪,就是路费了。</p>
邱典膳眼里的光熄了,低头道谢。</p>
姜韶华移开目光,看向杨政。杨政立刻精神抖擞,禀事的声音都比平日响亮多了。</p>
……</p>
接下来一连五六日,赵公公每日都在邱典膳的陪伴下出府“游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