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自己都觉得好笑。拉她在榻上坐下,两两相对说不出的滋味。沉默了下才道:“咱们的感情只在私底下,人后你喜欢怎么样我都依你,但是人前要克制,不光言行,连眼神都要自律,能做到吗?”
这个不必他说,她也不是傻子,连连点头道:“我省得,我最会看人眼色了,在外会管着自己的。”
他宠溺地在她颊上捏了下,“我就喜欢娘娘这点,像块铁疙瘩,不娇贵,耐摔打。”
她听了不大满意,“这是什么比方?你不把我比作花儿吗?好歹我也是个姑娘!”
他说:“满地的娇花,有什么了不得?铁疙瘩多好,还能打钉子。”
她噘了噘嘴,“你会不会觉得我耐摔打,往后就不替我着想了?”
他听了皱眉道:“我和旁人不同,迈出今天这步不容易,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早给你逼进死胡同了,你还说风凉话?”
音楼不由心虚,靦脸笑起来,“好好的,把我说得逼良为娼似的。”
她这么一来他立刻软化了,温声道:“就算逼良为娼也是我自愿的,怨不上你。我为什么一直不敢同你交底,还是因为没把握。我没法许你未来,这点我很觉对不住你,所以心思再活络,也只能背着人。再说自己这身子骨……”他垂首轻叹,“我没脸想别的。”
他的顾虑她早就想到了,如今他说出来,她心里更觉不好受。宽慰的话再多也不能弥补实质性的伤害,只能紧紧攥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