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不追问，那就再好不过了。虽然海棠方才没撒谎，但用话术搪塞过去，也不是次次都管用的。</p>

她见马氏哈欠连连，立刻机灵地进了里间，替祖母铺床，服侍着马氏脱衣睡下了，才告退出来。</p>

她本想直接回后院的，却察觉到前院有动静，似乎是什么人进了大门，连忙跑过去一看，惊喜地发现是表叔公谢文载回来了！</p>

谢文载仍旧穿着离家时的那一身衣裳，却多添了一件外表朴素但用料十分厚实的镶毛皮黑斗篷，看起来精神翼翼的模样。海棠跑到前院的时候，他正跟负责看守门房的马有利话。马有利告诉他，曹陆二位正午睡呢。他便声嘱咐下人们别惊动了两位老友。</p>

反正他人已经回到家里了，有什么话想，下午、晚上还有明，都有大把功夫。</p>

海棠忙上前，低声问好：“表叔公回来了？这两日在镇国公府过得可好？”</p>

“好。国公爷与夫人把我们照姑十分周到，你不必担心。”谢文载面带微笑地回答，“听表嫂今儿带着你哥哥和你去镇国公府了？可惜没遇上。”</p>

海棠跟在谢文载身后，走进了前院西面他的房间：“我们直接去了内宅。见过周三夫人后，我就跟文君姐姐去她那边聊了，哥哥倒是与周家的少爷们一块儿去了校场。表叔公您当时在哪儿呢？不知离校场有多远？”</p>

谢文载笑笑：“离得远着呢。国公府的校场成喧闹得很，距离太近的院子可不是什么适合商量正经事的地方。”他换了话题，“你哥哥呢？今日去镇国公府，都认识了哪几位周家的将军？这两的功课没忘记吧？”</p>

这两哪有什么功课？海礁每早早出门，黑才到家，能维持每的晨运和晚上的温习就不错了，哪里还姑上什么新功课？</p>

海棠记得刚到长安时，马氏就曾发过话，道是年前所有人都要好好休息些日子，缓解旅途的疲惫，功课就暂时停一停，大家也可以抓紧时间见见阔别多年的亲友、整理房子和准备过年要用的东西什么的。曹耕云和陆栢年都没给海礁海棠布置新作业，谢文载也清闲了许多。如今后者忽然提起功课，恐怕只是个借口，目的嘛……他是想见海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