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还当他孩子耍脾气呢?赵闰之的笑容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走了,豆豆。”叫上赵乐,赵闰之扭头就走。
赵致齐望着弟弟毫不留恋的背影,竟有些想笑。
这别扭孩子!
哎呦坏菜,他真笑出来了。
神经病!
听着背后愉悦好听的笑声,赵闰之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赵乐一进主人的房间,便将门带上,脊背挺直跪坐在那里,姿势无可挑剔。这是私奴本分,若无吩咐,在主人房间里呈跪姿,时刻等待传唤。
奴隶的眼睛低垂,余光留意着主人的位置。
眼前地板上落下一片阴影,正站在……自己面前?奴隶一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主人背对自己,面向落地窗,黄金地上,拖下一个丈长人影。
奇怪啊,他早就知道,这个常人眼中永远温和带笑,讨人喜欢的小少爷内里看事准确而近乎尖锐,对人理智而近乎冷漠。他几乎不懂怜悯,也不希望受到同情,他能理解任何东西,却也没什幺能特别打动他的。
奇怪啊,他一直以为主人享受这种孤独。
可他还是无可抑制地为这个人难过起来。
到底为什幺要走?
您在想什幺呢?
这下走了……可真是孤立无援了。
“收拾东西,别傻跪着了。”赵闰之没有回头,眼神还凝在远处一片朝霞。
“是。”
不是还有他吗!赵乐双眼明亮起来,不管怎样,他还能让主人无援不成?孤独,即使不能摆脱,至少也可聊解慰藉。
赵闰之不知道奴隶此刻已经转过多少心思,事实上他一直知道自家奴隶是个很有心思的奴隶,这显然不符合大部分主子对家生奴仆的要求,想法多了,难免与主人心有隔阂,一般奴仆倒也不妨大事,可是这贴身的私奴,如无意外要跟着主人一辈子,心里弯弯绕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