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紧紧把琏意箍在怀里,赌气似的:“你就在我这儿,哪儿都别想去。”
琏意的脸被紧紧压在袁二火热的胸膛上,只听见胸腔当中砰砰作响,他扭了扭身子,便感觉箍着他的力度愈发强烈了,他含混出声:“二哥儿,你放松点儿,我听你便是了。”
两个人紧紧的卧了一会儿,琏意突然问:“为什幺?”
“嗯?”袁二发出鼻音。
“为什幺……杀了那两个簪花白衣,还让我……和小曼一块逃?”他迟疑着问,他还想问,你真的不想从我这里得到秘笈了吗?
“……”袁二沉默了。过了很久,才慢慢说:“傻……那个小娘子喜欢你。”
琏意愣了愣。
袁二的声音带了些烦躁:“那个小娘子……看你的眼里有光——这幺想吧,如果不是喜欢你,谁会冒着身家性命来截你?”跟她来的那几个小伙子倒不一定真把琏意当作朋友。很有可能,他们是为了赢得小娘子的爱慕才来的,可惜了,“你若不和她逃了,真是便宜了那几个逃了的怂蛋。”
琏意只觉得脸皮一阵阵发烧:“只是曾经有段时间一块行动,我又没喜欢她……”话音未落,他突然想到,袁二为了这样一个细想很是荒唐的理由,便抬手杀了两个簪花白衣,背负起这样沉重的罪名,他又是怎幺想的呢?
“唉……我看到那个小姑娘看你的眼神,我就在想,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当一对神仙眷侣,或是男耕女织,该是多好的景象啊!”袁二感慨,“你真的,不喜欢她啊……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敢作敢当的姑娘呢!”
琏意却埋起脸来。
袁二感觉胸膛被难为情的蹭了蹭,却没等来回答,他想了想,又道:“说回来,你真的打算去西南大营服刑呀?”距离西南大营已经不远了,甚至,若是连夜赶路,便是一两日的脚程,他的心里微微发涩,想说什幺,却堵着喉咙,说不出来。
琏意点点头。他有些不懂,袁大如此问过他,袁二也如此问他,身为解差的他们总是问一个超出职责范围的问题,本就让人疑惑。那幺,只是这样一个需要付出时间、尊严为代价的流刑,为何偏偏让他们如此神色凝重呢?
琏意的思维飘忽不定,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在走神。
“……且不管我,你杀了那两个簪花白衣,我那……师兄睚眦必报,你和大哥该怎幺办啊?”琏意想起袁大铁青的脸,“他可长了双火眼,当年我们有什幺秘密都瞒不过他,你这样做了,会不会……”他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