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我们又聊了一些,知道大概12点的时候才彼此下线。
我的手机上一直挂着QQ,第三天一早QQ就有头像在晃动。
我一看是一汪秋水,也就是表姐,上面写着有时间你们两口子来医院一趟,结果已经出来了。
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是没有直接告诉我们,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很大的问题。
我将电话打了过去。
表姐说原本是想和你们两口子一起说的,不过既然你打来了电话,和你先说也有好处。
检查结果是你们两个都很正常,我们后来又化验了你老婆的一项指标,虽然指标的结果还要几天才能出来,不过我们科里几个人,我也找其他医院的朋友问了,大家都倾向一种结果,就是你老婆含有天然抗体,对精子有体抗力,所以她不可能怀孕,目前只是不知道只是对你的精子还是对大部分精子都有抗体,如果只是对你的,你们采用试管婴儿或者用其他人的精子还可能有效果,如果对大部分精子都有抵抗力,那么那终生可能就没有做母亲的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愣愣的我坐在车中,中午饭都没有去吃,直到下午初夏打来电话说下班了,她可以走了,问我在哪我才反应过来。
在车上,初夏问我怎么了,怎么情绪这么低落。
我没有说,只是说自己身体可能有点不舒服。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我一直在彷徨中度过。
这几天也正好是老婆的月经期,所以没有性生活她也没有在意。
第八天的时候老婆催我怎么不再去检查了,我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去验精子,但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精子绝对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可能是她,但这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
老婆还以为我是思想压力大,以为我的精子可能有问题呢,所以安慰我说她今天不去上班了,陪我去医院,说大不了不要孩子了,或者领养一个孩子。
看着老婆,我的心更加在流血,我是很喜欢孩子的,我的父母更是盼着我们能生一个男孩,好给我们老范家传宗接地,而如今如果真是我有问题还好说,但有问题的是她,如果我父母知道了她可能根本就无法生孩子,那么我们离婚是一定的,父母绝对不可能赞成我们做丁克家庭,而且更不可能领养一个孩子。
主治的大夫又是我妹夫的表嫂,这更不可能瞒住了。
不过事情终归是要面对,从医院回来,老婆的情绪也很低落,甚至留下了眼泪,我告诉她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也许是他们估计错了。
这个夜晚,我们分别躺在床的两侧,我知道她没有睡,我也没有睡,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我所料想的事情终于来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老婆月经完后没有做爱。
一早上,母亲就咣咣的来敲我家的门,在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
我想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有想到故事的结局。
双方父母在激烈的辩论争吵后竟然动手了,由于她的母亲体格比我的母亲要瘦弱,所以在扭打中自然占了下风,她是家里的独女,自然不能看着母亲吃亏,她也加入了战团。
结果还没等我拉架,我母亲一个不小心脑袋磕在了门框上,鲜血瞬间从额头涌了出来。
我看到这样的情景,哪能让母亲吃亏,上去就给了周红一个耳光,打完这个耳光,看着愣愣的看着我的周红,我再次举起的手竟然放下了。
可能我有些着急,手有些重,周红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手掌印,而且她的嘴角微微有些血,我要去给她擦,她拨开我的手,带着他的父母走了。
我们这里虽然算是城郊,但也是农村,大家还没有改变各自的生活习惯。
在农村这样的事情是最容易传播的。
没等到中午,全村已经开始议论我们的事情了。
我们村里主要有三大姓氏,最多的就是他们周姓,然后是翟姓,最后是李姓,我们范家是后搬到这里来的,所以几乎没什么宗族根底。
在农村,这就属于欺负他们老周家,虽然在农村人心中无后为大根深蒂固,我们特别在理,大家也知道根源不怨我们,可那边几个亲戚纠结到一起,来到我们家门前叫嚷,要让我们给他们家道歉。
叫嚷的人不多,都是几个她家那边的亲戚,但看惹到的却是很多,几乎把我们家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并且惊动了村支书。
村支书叫周斌,和我老婆他们家好像有一个很远的亲戚,算是沾亲带故。
周斌来到我家后直接将我父母叫到屋子里,父亲是个老实人,不敢说话,母亲似乎不怕她,凶巴巴的眼睛瞅着她。
周斌长得人高马大,和我差不多。
大家都叫他“人头马”,他现在很少在村子里,因为村子一部分归了开发区,所以他现在在开发区当个小官。
以前小的时候别的孩子就说我是周斌和我妈生的,我还揍他们,而今对比父亲和他,我真的觉得他们好像没说错,在某些长相上我还真有点像他,胡须很重,都是一张仿国字脸。
周斌的意思是事情还没到死地,可以去北京和上海去看看,没准有缓解。
并且我们家打了人家,一定要有个说法。
母亲激烈的和周斌辩论起来,最后周斌说我不和你说了,“老范,你是一家之主,你拿个主意”父亲没有主意,看着母亲。
这时候母亲一把拉住周斌的衣袖说道“人头马,你和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要和你说”,然后拽着周斌的衣袖到了旁边的一个堆放柴草的屋子里。
不知道母亲和周斌说了什么,反正周斌回来的时候神情缓和了很多,还好像有些负罪感。
他对我说,“天宝啊,叔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也不能就因为这点事情就散了不是。”
周斌刚说到这,母亲厉声的对他说,“这点事情,这还是小事情啊,这是传宗接代的事情,是最大的事情”
周斌没有反驳母亲,对我父亲说:“我去老周家说说,让这些事情尽量化解。”
说完周斌走出了院子,并且大声的对周围围观的人喊道:“看什么看,都没事情吗?没事明天都到大队开会,还不回家。”
周斌在村里当了很多年的支书,所以大家都怕他,都灰溜溜的走了。
周斌去周红家怎么说的我不知道,反正这件事情暂时压下了,但周红也没有在回来。
过了三天,周斌将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都叫到了村部,没有让我和周红去,在农村里面,孩子的婚姻还大部分是父母做主的,那时候我们也都还小,都没有自己的注意,如果是今天,事情也许不是这样的结果。
最后的结果是两家同意和平离婚,当年的婚房卖了,两家根据当时的比例拿回自己的钱,剩下基本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她家拿了钱后没几天就搬家了,好像是搬到市里她姑姑家附近去了,我和周红再也没有见面,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我也就懒得再打了。
这次离婚对我的打击也很大,我也不愿意在村子里面呆了,虽然父母已在挽留,但是我还是搬了出去,我也不愿意住到宿舍里面,我毕竟是曾经结过婚,和她们矛头小子还是不一样。
初夏说她们旁边小区正好有一个小户型,就一室一厅,价格也挺便宜的,我就租了下来,正好离单位也近。
初夏这时候已经八个月了,活动已经不是很方便了,上下车都得需要我帮忙。
她看我有些郁闷,所以一直逗我。
我可能天生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也许是还年轻的关系,不到半个月,我就已经将离婚的阴霾一扫而光,每天快乐的上班了,只是每天没人可以打炮了,有的时候忍不住了还需要自己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