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方谬的回答没逃开方严的猜想,他撇了撇嘴,言简意赅地说道:“不行,我就是要。”
“方严,我说过了,bdsm可以只当做我们的情趣。你不必那幺严苛地要求自己。”
“方谬,别的dom都想着给自己的sub标上记号,怎幺我一个sub主动提出来,你还不答应了。”
方谬先是一愣,之后又被方严这幅气鼓鼓的样子给逗笑了。他打趣道:“‘我一个sub’?身份倒是转变地挺快。”方严仍直勾勾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想去斗嘴的意思。
“真的想好了?不后悔?”方严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说好了,我可是有你记号的人了,不能随便就丢下我。”方谬也学着方严的样子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来之后便是天翻地覆一遭,方谬见时间不早,便推着方严回房间睡觉去了。方严也是小孩子心性,凡是还没兑现的事情,必定要反复挂在嘴边念叨,临睡前向方谬再三确认了穿刺的事情,才美滋滋闭上眼睡了。
陆以昇蜷缩在床脚处,他忐忑不安极了,但却忍不住打量起程释明的房间起来。主人喜欢在桌子上摆一瓶花,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桌子上摆放的是月季,那个时候正是月季花的花季,红艳艳的花朵柔化了房间里的冷冰冰的气息。而如今花瓶里只剩几朵将要枯萎的蔷薇,不知是何原因,程释明没有换上的新鲜的花。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所倚靠着的床脚。那里因为常年系着他的链子早已被磨损出了痕迹,陆以昇反复摩挲着,一如他抚摸那条发毛的项圈。陆以昇突然咧开嘴笑了,真好,这个房间里还留有能证明他存在过的东西。
由远及近地脚步声一点一点传过来,陆以昇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主人……他会赶自己出去吗?
程释明打开门,他没想到陆以昇偷偷爬下了床,正畏畏缩缩地蜷在床脚处。地上空无一物,陆以昇就这样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他端上来的热牛奶险些撒了出来,程释明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扶陆以昇起来。
对方似乎会错了意,温顺地脸上闪过了片刻地恐慌。陆以昇不敢违抗程释明的命令,被拉坐到床上,他颤颤地开口:“主……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再赶走奴隶了……”陆以昇甚至没有勇气看向程释明,若不是担心对方厌烦,他极想跪在男人的脚边恳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