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漫不经心地说道:“祁,你在房间等着,什幺都不用做。”
这是很明确的指示。
“嗯…”祁含糊应道,感觉自己的双脚无力,倘若不是倚着门,他甚至怀疑自己会直接摊到地上。
等待的时光磨人而充满诱惑。脑子里满满的情色期待,按耐不住想要去尝试,可惜主导权却不在自己手中。接下来的自己只能服从,无条件地服从。
服从。
是的。也许这便是他潜意识中一直想要的结果。难以企口的,卑贱的,极度渴求的结果。
祁盘腿坐在床尾——他的床,与其说床,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垫子,足够柔软,却是摊在地毯上的,高度很低。他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回忆着,等待着。
那是寒假的时候。他用情趣手铐将自己拷在床头,旁边束缚的双手可及的地方,放着被冻在茶杯里的手铐钥匙,空调徐徐送着暖风,抚慰着他赤裸的身体,同样也促使着冰块解冻。
他的两只腿也被自己分开绑在床尾,保持着大开的姿势。两腿之间,勃发的性器被一根丝带紧紧缠绕束缚着,幻想的隐秘快感中不安分地痉挛挣扎着。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初初发现新世界的少年,单单只是如此便足够他兴奋情热。
他静静沉浸在自己所制造的幻想之中,被幻想中容颜模糊的主人所赋予的枷锁,在性渴望中辗转却不得解脱……单是如此,便使得他觉得周身皮肤发热,一阵暖风拂过就足以引发他微微的喘息。
正是在这个时候,当他闭着眼睛,喘息着享受着被束缚占有的快感时,不知怎幺,房门突然被推开来——
“祁,我提前回——”被惊讶所中断的是原本应该在一个星期后才会出现的段的声音。
惊恐地睁开双眼的祁也愣住了,脸色自潮红转为苍白,连带着勃起的性器也失去活力软成一团。
对视之中,祁终于反应过来,苍白的脸色也随即转为玫瑰红:“段,不是你想的那样……”一边说着,一边慌张地伸出被束缚的手去拿装有钥匙的茶杯,可惜忙乱之中反而不小心将茶杯碰到了地上,一声钝重的响声,茶杯在木地板上滚了几滚,停了下来,已经融化了的冰水洒了一地。
祁艰难地抬起头才能看到地板上的茶杯——这下子除非有人帮他,他根本不可能从这样羞耻的境地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