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沈妍玉大惊,心里惴惴不安,四个通房中,柳枝弄影早到顾青宴身边伺候,年初新纳的素衣霓裳虽是教坊出身,一个歌声卓越,音若黄鹂酥麻入骨;一个舞技超群,腰肢袅娜翩若轻鸿,而且还是清倌,又会些狐媚手段,很是得宠了一阵。
太太又一向不管大爷房中事,要是她们怀孕了,真论起来,自己这正儿八经的姨娘反而落了下乘。
想到这,沈妍玉后悔不已,手里的锦帕差点绞断,刚才怎么也该设法把大爷留下的。
她越想越不得味,转辗反侧一夜难以入睡,翌日清晨,管家秦越指挥几个婆子把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送进来,又小心翼翼请示梅瓶怎么摆放,沈妍玉面色才缓和了些,大爷……
到底还是念着自己几分的。
素衣霓裳之流,不过勾栏出来的下贱东西,爷又不长性,过段时间新鲜一过就撂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