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车到太原街,一大堆人争先恐后地下了车。
车厢一下子变的宽松了许多,我急忙找个空隙站到了别处,心里像偷了东西又躲过了警察的追捕一样。
又过了两站,她也下了车,下车的时候回头使劲儿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儿复杂得估计我们学校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那个化学教授老头儿也化验不明白。
但我看出里面恼怒和鄙夷的成分肯定占了相当大的部分,我惭愧得几乎要把脑袋低到裤裆里去了。
这小D实在是不东西,我照顾了它二十四年,它可到好,刚碰到个美女就不听我的话,唉,重色轻友,于斯为甚。
不过这也怪不得它,二十四年它都没碰到过一个美女,我对它确实太刻薄了些。
就这样一路替小d忏悔反省争辩着,很快就到了机械厂。
下了车走上三百多米就应该是我素未谋面的机械厂啦,我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远远的看着残破的厂房,我心想,这就是我将要度过馀生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