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只觉口鼻涌起腥甜,耳里更是好似钟鼓齐鸣嗡嗡作响,整个脑袋都被打得一片浑噩,脸颊更是在剧痛过后就变得麻木起来。
很快,从水无伤双耳与鼻孔、唇角处都流出血来,苍白的俏脸也是红肿一片。
元阳道人看着手中女人这幅惨状,却微皱起了眉头,脸上忽升腾起一片紫气,骨骼筋肉中隐隐有劈啪之声传出。
紫气几度变幻隐现,全身真气凝聚已毕的元阳道人右掌无声无息的拍在了水无伤天灵盖上。
自太华宗上任掌门玉虚真人驾鹤西去后,这一掌所含内家真气已是当世无匹,但打在水无伤头顶却只激得她满头青丝因气劲而飘散飞舞,却没能将其头骨击碎。
元阳道人鬓间冷汗浮现,刚刚还一副柔弱姿态的女人却勾起唇角媚笑着说道:
“你这是想要取我性命么?”
元阳道人不敢再造次,赶忙将水无伤拥入怀中,一边为其擦拭面上血迹,一边开口解释道:“恕弟子妄为,当年师尊曾言师叔身怀异域奇门武学,练就不死不灭之体,此异术与中原武学修炼内功真气之法迥异,今日弟子功力大增便想一试究竟。”
水无伤在师侄怀中咯咯娇笑不止,脸上却浮现缅怀之色,最后微叹了口气道:
“原来当年那个在外面偷窥我与你师父双修的人是你,难怪玉虚子那老不修视而不见,我猜他自知阳寿将尽,所以才想出让你也学他那般,用龌龊手段将我禁锢在太华宗内。哼,我虽非良善,但亦是言出必践之人,即已受他功力传承,自然不会再用那些左道邪法去害人。”
“师叔慧眼如炬,弟子佩服……当初师父临终之际将掌门传与旭阳师弟,命我等三人共同辅佐外,还单独让弟子效仿他老人家在世时的手段来,来服侍师叔您,以防您离开太华宗为祸武林,现在想来确实是师父他有些杞人忧天了。”元阳将脱下的道袍盖在水无伤身上,抬眸看向山峦间那轮云遮半月,将往昔故事幽幽道来。
“当初你为何不对我下手,反而要等到此时?”听到自己猜测得不错,水无伤挑眉问道。
“那时师尊西去,师叔您老人家威严太重,又出手料理了想要篡夺小师弟掌门之位的那几位旁支师门长辈。当时在灵堂之上,师叔一击便从太虚师伯后背掏出了他血淋淋的心脏,生生将玄虚师叔的四肢扯下使其鲜血流尽而亡,子虚师叔更是被您一拳打中面门头颅崩碎,犹记得因子虚师叔的脑浆碎块沾到弟子脸上,还让弟子连续几夜都噩梦缠身。见识过您老人家当初的残暴手段,弟子哪还敢有半点不敬。”元阳道人忆起曾经的画面,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
现在他才领悟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禁两股战战的后怕不已。
“哼,你师父也就比他那几个不成材的废物师兄弟略强几分,若不是当初他使诈,我又怎会赌输而委身于他。好了,不说那些事了,元阳,你说你当初不敢,那怎么现在却敢这般对我了?”这些旧事不提还好,想到自武功大成以来明明是独步天下,拥有无人可以匹敌的绝对实力,却几次沦落到任人玩弄的境地,水无伤不由得心中一阵气闷,于是便冷笑着对元阳道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