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年纪不大,并不着急成亲,万一还要很多年才肯放她走怎么办?
最坏的情况是对她有了依恋,如此还会放她走吗?
何语越想越害怕,眼泪蓄满了眼眶。
秦诀将何语一系列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看着少女又要哭了,他的眉毛蹙了起来,干巴巴的回了两个字:“应你。”
何语连连点头,慌忙用袖子压了压眼睛,垂头安静坐着。
秦讼见她只是呆坐着,出声提醒:“筷子拿起来,吃饭。”
何语局促的拿起筷子,在二人下筷后,夹了面前离得最近的那道菜,小小吃了一口便不动作了。
秦讼突然问:“你喜欢吃什么?”
何语瞥了一眼,看秦讼是对着她说话的,她垂着眼正想开口,被秦讼捏住了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我,以后不许垂着头不理人。”
暗淡的双眸迟钝的对上秦讼的眼,反应了半天才回道:“我,我喜欢吃水煮鱼。”
秦讼深深看了何语一眼,表面上他们的侵占,对她打击比想象中的小,但经过昨夜也估计要到极限了,逼得太近了不好。
他谎称当晚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二人都不回府,半下午就传了话给何语。
听说他们不会来了,何语脑子里那根几乎崩断的弦,微微放松了些。
晚上沐浴后,她独自坐在床榻上擦淤青药。
院子里搭了纱帐,几乎没有蚊虫,屋里用了冰,空气清清凉凉,飘散着花果的清香。
静谧、空旷的房间让何语觉得很舒适,自由到有了能逃跑的错觉。
她的目光长久的落在面向后院的那扇窗上,她望着窗户,心如擂鼓。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涌出一阵力气,何语猛地站起身踩上绣鞋,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窗户,撑着窗框翻了出去。
何语穿过一片毛竹,头发都跑散时看到了后院的院墙,同时也看了侍女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