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朱泰打断道:“此榜还注明各派弟子可自由向榜上弟子挑战,胜者即可登榜,而原榜上有名者可代败者名次,结果将公示天下。比武中若有死伤,朝廷概不追究。你说这是何意?”
“朝廷是要……?”朱青岚面色凝重,欲言又止,转口道:“吟雪仙子位列人榜对吗?”
“不错,她排在第七。想来会有很多劫教弟子想挑战她。”朱泰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
排名第七,但从百里初晴与越女刺客的比试上看,她不过武功平平。
朱青岚心知自己的必须赶快做出决定,在此之前要先弄清父亲的态度。
“我担心百里姑娘会出事!”
“出不出事,都与我无关,你只需让她待在府里,等我将陛下的旨意向外发布,她再拒绝本侯,就没理由提供庇护了。”朱泰叹了口气,似乎真有些惋惜。
父亲怎么还是色心不死?
朱青岚刻意道:“让我再去劝劝她,只要她答应嫁给大哥,我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朱泰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吟雪仙子咋可能看上那傻小子。”
“手段总有很多!”
“用强?可宏庭不是她的对手呀。迷药?寒月宫的传人可不会轻易中招,若被她察觉,看你怎么收场?”朱泰嗤之以鼻。
面对父亲的问话,武侯之女另有打算:“他是你的嫡长子,你怎能不为他打算?”
“所琢非玉,难成大器。”朱泰摇了摇头,“罢了,我全告诉你,我准备上奏朝廷,封他为赢岛侯。岛上的草民一向温顺,不似百越的倔驴难以把控。也算是给他个安乐窝了。”
父亲的真实想法吓坏了朱青岚。
“你为了把晋州交给一个庶子,竟要将大哥赶到荒岛以绝后患?”
见女儿难以接受,朱泰语气一软:“重担自然也会落在你身上。”
“我?看来父亲求你把一切都计划好了,那请告诉我,你打算要我如何辅佐弟弟?”单手捂住剧烈起伏胸脯,朱青岚强压怒气。
“你已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还是不说为好,你……”朱泰仍有些迟疑不决,见到女儿逼迫的眼神才无奈松口,“是镇越将军,李焕。”
“李焕?庶民出身?”朱青岚难以置信,更令她愤怒的是泪水竟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嫁给一个庶民有何好处,这桩婚事只会惹来无尽的耻笑。”
“正是因为他没有家世才能死心塌地地效忠我们朱家,甚至高过对朝廷的忠心。任他们笑吧!本侯在乎的只有氏族的兴盛!”朱泰拱了拱被赘肉压没的脖子,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也怪我早该让你们见上一面,那小子生得结实俊朗……”
后面的宽慰的话,朱青岚一字也末听进去,她努力去想那个名字。
李焕出身卑贱,初入行伍时的身份仅是步卒,他的晋升之途朱青岚不大清楚,但无疑靠的是父亲的赏识。
他可以当朱家的好狗,但若是想翻身做主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最终她找到一个看似不可抗拒的理由:“我记得他比我大十岁,父亲你怎可把我嫁给这么个老家伙!还不如让我代替清卿去当劫教弟子。”
“这有什么不好,他年近三十仍末娶妻生子,可见不是好色之人,能一心对你。”玄武候摸摸下巴,斟酌道:“况且平儿会器重李焕,青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由你把控他对朱家的忠心,等他入土后,你就帮平儿将他的兵权收回,转给下一个出身卑微的人,这样权利轮换,无人能撼动我们。”
见父亲越说越肯定自己的想法,朱青岚不断告诫自己冷静,自己能改变父亲的心意。
她深吸一气,平和道:“好,没想到父亲苦心孤诣地订了数十年的大计,青岚不好任性违拗父亲。不过父亲可愿听下女儿的想法。”
“是什么,说说?”
“父亲刚刚提到白朝的兴盛,可见只有江南之地联合,方成气候。我听闻青龙侯他休妻后仍末再娶,我……”
话至此地,朱泰突然咧开大嘴哈哈大笑:“魏擎苍那家伙只比我小八岁,青岚你不会真的想嫁个那老家伙吧!”
朱青岚娇美的脸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又听父亲嘲笑道:“那家伙身为家中次子,娶了个身份不高的妻子,岂料他兄长死在冰封大阵中,这才有他的出头之日。继承爵位一月后便休了糟糠之妻,只想另攀高枝。这家伙自大到目中无人的地步,却在三路伐晋时,唯他那边一败涂地,令人耻笑。他可不配碰我的宝贵女儿!”
这番话尽显玄武侯对同等爵位的青龙侯的轻蔑,但在朱青岚耳中听来,却是另一种滋味。
“好,父亲,你定要我屈膝委身给那些卑贱之人,既然如此,你赐给我的身体不如让他们全看光好了!”说着,她扯开胸前的第二道绑绳,丰腴圆润的酥胸立时露出大半,香艳的乳肌泛着光华,幽深的沟壑令人不限遐想。
朱泰猝不及防,下体又起了反应,急忙别过头去,训斥道:“青岚,快系上!”
但朱青岚早眼含热泪地快步跑开。
世家出身的少女曾心怀春梦,自己能嫁给天潢贵胄,再不济也嫁给一方侯爵,没成想父亲却让她联姻,拉拢手下,绝对是对她高贵出身,美丽容颜的亵渎。
万般委屈之下,朱青岚才说出自甘堕落的话。
可等她看见前方一位路过的小厮敢盯着她的胸看,便怒不可遏地一个巴掌将小厮打了个趔趄,恶语诘责:“你也敢羞辱我,看我挖了你的眼睛!”等将那小厮吓得跪伏在地,朱青岚又快步跑回后院。
这里正充斥着欢声笑语,朱青岚踏进院门发现她几个年轻的庶出妹妹,正骑着四个只穿皮革条带裤的女子,正是作为质子的越女,朱洪庭不顾父亲,把她们带到这里来淫虐戏弄,真是愚蠢透顶。
朱青岚杵在门口,气血上涌。
单单一条绑绳,就快要束缚不住胸前两只蹦跳的玉兔。
“啊,快来,你也试试这几头母驴,乖巧的很!”朱洪庭完全没看出妹妹的异样,一边打招呼,一边用手狠狠一拍越女高跷的后臀,在雪白无瑕的臀瓣上留下一道深红的掌印。
被人骑在胯下的越女吃痛哀号,刚刚目睹姐妹惨死的她们仍有些神志恍惚,娇躯颤抖已濒临极限,却不敢停下脚步,四肢并用地往前爬。
“够了,都滚出去!”朱青岚气急败坏地吼道,她摘下发髻上的金钗,青丝如瀑散落,随着她轻盈迅捷的脚步凌空飘荡。
她只觉自己胸腔中充斥着暴虐和杀意,像是一位来去如风的复仇女侠,面对行刺家父的恶女高举金簪,狠狠刺入她高挺的肉臀。
朱青岚终是没习过武的大家闺秀,金簪没入丰厚的脂肪不足半尺,拔出时窜出的鲜血,仍让她感到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