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无边无尽,也无法窥视在这小小的房屋里,莫大的动静。
他的力气很大,撞击得她四肢骨骼好像都要散架,他还不死心,卯了劲儿一会深一会浅的折磨她。
她愣是没发出一个音节,咬着嘴唇,却也没有感觉到应该有的不甘和绝望,只是渐渐升腾起一种游离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快意,将身体里剩余的意识都冲刷得干干净净,焚烧过后,没办法再去分辨眼前是非对错。
在无边的起伏过后,他抱住她,又将两个人的位置挪了窝,她被挤在沙发靠左上,身体被他压的极低。
他仍不肯放过她,压盖在她身后,双手从背后圈过来,湿漉漉的额头贴合着她的肌肤,烫得她口渴得要命,只想喝水。
胜岚厌烦了这样无底洞般的索求,狠狠向后踹了他一脚。梧阳反倒又扑上来,再恶狠狠的压在她身上,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又嗖然吮去她的呼吸。
她眼睛向下撇了一眼,陡然看见他脚底绽开的血糊糊的花朵,冷不丁推开他,踉跄起身找绷带,却没发觉他在背后意味深长的目光。
梳洗干净躺在床上的时候,胜岚犹未从刚才的错愕中惊醒过来。好像只是发了一场了无痕迹的梦,但身上的痕迹和气味又提示着她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大侄子和她分开在各自的房间里梳洗好,却又裹着湿漉漉的毛巾进了她的房间。
因为刚刚扎破脚的缘故,虽然穿了绵羊毛拖鞋,走路还是一颠一颠,看起来很不自然。她用余光撇了他一眼,逐客令的味道不言自明。
他也没说话,倒是借着脚伤顺势假扮无赖。躺倒在她床上,占了大半个身位。
刚洗好的头发还滴着水,一点一点落在白色枕头上,她微眯着眼,兀然一撇,就见他顺势又掀开被子挤进来,把她捞进怀里。
他不怀好意抱着她,她用手肘推开他,他却搂得更紧,**在空气里的皮肤温柔,烫贴在她的皮肤上,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保持的冷漠都要被烫化了。
她差点就要用脚去踹,因为他的脚伤,又留出几分不愿来。他却依旧不依不挠的在她身后,加紧了手上的力气将她抱的严实,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伸手将她耳畔的头发掠到后面去,再在她的耳边吹气,“……小姑,我很累,不要赶我走。”
就这么一句,足以让她全身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