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的头发短短的,又细又软,轻抚上去,有着奇异的触感。
梧阳观察了会小姑的表情,发觉她浑然未觉。
不知道青春时候的男孩子,是不是心里都装有一只怪兽。现在梧阳心里的怪兽亦步亦趋的走了出来。
他的胆子开始大起来。从刚刚只伸出两个手指,到用手掌摩挲小姑的脸,他仔细看了看小姑的五官,闭合着的狭长眼睛,睫毛密密排在眼睑上,打下来浅浅的阴影。鼻子小巧秀气,脸是瓜子脸,嘴唇也是普通的颜色。
小姑的五官和梧阳日日见到的一样,可是今天晚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梧阳的手顺着小姑的脸,来到她的脖子处。脖子的皮肤细白嫩滑,小姑的骨架不大,因为最近急剧增高的缘故,肩胛骨瘦得都要突出来。
梧阳每抚至一个地方,就会飘出许多和小姑一同成长的记忆,比如小姑的头发总是软趴趴的,导致她每次理发,总想要剪到最短。但即便是剪得最短,也还是像个扶不起的阿斗一般软趴趴……又比如小姑额头上浅得差点儿看不见的月牙形状疤痕,就是小时候和大院里的人打架得来的,还有一次磕破了头,撞得满头是血,那一个月,大院里的小孩子,没有一个能睡一次好觉。那次小姑的头足足缝了十八针。缝针的过程还让梧阳心有余悸,那么粗实的一根针,就在医生的手下龙飞凤舞,明明很疼,明明看见小姑拧得发白的手指甲,但她却固执得不喊一声疼,仿佛她从小开始,就是那么倔,就是要比男孩子英勇三分……
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铺陈在梧阳脑海里,那是他和小姑共同成长起来的见证,他见证了她的果敢,记得她从小长到大的所有事迹,却独独忘记了,小姑是个女的。
似乎在之前,他就只把她当成一个伙伴而已。但今天晚上,有什么在悄然改变着。
他的手停在了小姑的腰腹部上。再向前移动,就是绑着绷带的地方了。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的手径直放在了她的胸前,却是不敢动。手掌涔涔的,全是汗,腻湿湿的汗。绷带绑住的地方,十分神秘,不似他的胸脯一样平实,而是有着软软的触感。
梧阳坚持了好久没有移动过手掌。手掌麻木得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心里隐隐有一只怪兽,呼之欲出,呼之欲出。
直到手发麻了,他才把手撤出来,只记得绷带里头,似乎藏有两个饱满的紧实的小山丘。
他不敢再探寻下去,再想下去,只想要自残双臂了。悻悻的收回双手,却不巧对上小姑的眼。
她竟然是睁着眼的。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睁开眼睛的?
梧阳惊出了一身冷汗,身下却在极度的紧张中,变得胀涩充实起来,没一会儿,像忽然突破了什么屏障迅速达到巅峰一样,在发泄了一阵之后,那股酸涩的感觉又偃旗息鼓了。
小姑的眼却只是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很快闭上了。闭上的时候,嘴里还咕哝着,“半夜三更的,还闹。”眉头紧紧蹙着,似乎是在说梦话的样子。
梧阳深深吐出一口气,再望出窗外,天空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再等多十几分钟,等到身边的两个人渐渐呼吸缓和了,他才匆忙起身回房。
就在起身的那瞬,他才发觉自己的裤子里,早已濡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