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爱水和甚助卫门竟让出路给她穿过。
而近过份的是入道竟然袖手旁观,薰更不知跑了去那里。
“啊!大鱼跑掉了。”
“我不也是条大鱼吗?还是我的话,你看不上眼。”
利用癸神色微变之际,十兵卫摆脱癸,紧随着茧后方追去。
而癸自然紧追不放了。
可是更叫他激气的是,不止伊达的士兵,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竟然罢手不战,任由茧和十兵卫落跑。
癸一把拉过失职已极的爱水,让她跟在自己身旁。
“怎么全停了手的。”
“是薰大人的命令呀!她要大家罢手,谁敢动呀!”
完了,完了。
在床上同时驯服温顺端庄的大姐薰,还有那野性叛逆的小妹茧,这让人心醉不已的计划全面破产了。
本来她们两姐妹就十分相像,癸原本想一箭双雕,在床上享受一下姐妹的柔情,好好品尝一下亲情的滋味的。
癸放开了爱水,一个人扔然紧追着茧和她背后的十兵卫不舍。
十兵卫的话,癸没有自信吃得下,她可是到来邪马台帝国之后,所遇到的最强之敌。
可是茧实在是一条大鱼呀!
双方一直追出了战场所在的平源,进入了丛林之中。
而叫癸大感讶异的,是薰已预先来到这里了。
身边停着一匹战马,静立于林内。
“我不是要拦你,就我们两姐妹谈谈。之后我会让你走的。”
脸上的神色既感不安,又有点为难的薰说道。
“好……”
一口气跑下来,茧也大感疲惫。
虽然捉不到姐姐回去,但是若然能够说动她的话也好。
“十兵卫……后面的那个人交给你。”
“知道了!”
十兵卫不退反进,三池典太反攻向癸。
把癸的女奴捕获计划彻底打破了。
等十兵卫与好不甘心的癸打远了。
骑马而来的薰,看着地上累得几乎走不动的妹妹,现在再打的话,一定是自己胜利。
可是,对方似终是自己的妹妹,虽然想替部下们报仇,但……薰怎也杀不下手。
若是捉着她的话,薰亦不忍心把她交给伊达政宗。
而在地上喘气不己的茧,也焦躁的看着薰。
军队败了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就是部下的菊之忍军,也远及不是姐姐来得重要,因为那是母亲大人的希望。
“那个贱……德川千姬是个怎样的人?”
薰一开口就有一股幽怨之气。
可是想到这只会激怒茧,又忍在心中不发。
贱女人这三个字,薰就是不说,茧也猜得到。
不过,茧现在气衰力弱,薰不明说,她也就不发作了。
“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茧是用尽自己的真心诚意去说的。
这份真挚之情全写在她面上,而看在薰眼里。
薰知道妹妹绝对没有说谎。
“对你来说当然是了。在江户城内锦衣肉食,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一定把你看作如珠如宝的了。”
薰的怨气全藏在话里,作为被妈妈背弃了十多年的女儿,她岂能不怨。
“不管世人怎看她,你身边的人如何中伤她,事实的真相绝非如此。她是一个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十多年来连一天快乐的日子都没享受过的可怜母亲。”
茧激动己极,伤心得眼中的泪水再也阻不着。
而对此,薰也不好再说什么。
渴望母爱的薰,在失去亲如姐妹的幸惠后,虽然得到了癸的爱情去滋润,可是她心底里还是希望自已的母亲,不是她人口中那么下贱和无耻。
希望世上真的有能无私的关爱自己的亲人。
“这些信,是母亲大人写的。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交给姐姐,每写好一封,就交代我带在身边,若是找到你时就亲手交给姐姐。”
薰自己没注意到,对憎恨德川的她来说。
会承认茧是自己的妹妹,不就是因为她心底承认千姬是她的母亲吗?
茧从怀中掏出一卷发黄且暗红色的纸。
上面极之肮脏,怎看也不像是德川家康最疼爱的孙女之物。
“血书?”
打开信之后,薰内心剧震,几乎再也站不着。
那是绢秀姣好的字迹,一看就知写字的人极有修养和文笔极好。
但是和字型优美成反比的,是那一个个暗红色的字,这些是人血,薰分办得出来。
而且在暗黄色的纸上,有着多处化开的地方,显得那么碍眼。
“那是母亲的血呀!从被家康强迫肛交的母亲的肛门,还有其他身上被打和因虐待而成的伤口中流出内的。母亲大人一边悲哭,一边用自己的血写给姐姐的。”
说到这里茧几乎已泣不成声了。
“姐姐有没有想过母亲大人不是自愿的。谁会喜欢一个又丑怪又恶心还残暴可怕的爷爷和自己乱伦。母亲大人根本没享受过任何荣华富贵,她是作为性奴被自己的爷爷捉回去的。魔君德川家康是杀害母亲大人至爱的丈夫、强奸自己的变态爷爷、还迫母亲和他生下我这个孽种。母亲大人根本是活在地狱里,为什么姐姐不能理解母亲大人?”
薰只看了几行,内心就激动不已,把信捏紧收在怀里。
难道母亲真的不是别人口中的坏女人吗?
茧说的是真的吗?
“那些信,还不足够说明母亲大人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