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事人姚同学突然哑火,我也就继续接上跟潘姐姐聊起了家常来。
“姐姐你是台湾人么?”
“不是啦,我是厦门人,早先中龙在广州的时候就负责他的工作了,这次一块跟来的。对了金老师,我叫潘盈雪,不要叫什么姐姐啦,你叫小潘就可以了……”
说了没几句,小车便一个转向驶入了地下车库。夜里的霓虹本来就扰乱视线,又因为在说话,我也没怎么注意周遭的景致,只觉得灯红酒绿,似乎略有些银座区的派头。
姚中龙见我不跟小潘搭讪了,又转过那颗红不流丢的脑袋嘿嘿一笑:“老大,看到刚才那幢楼没有,世界第一高度啊!台北壹零壹!”
“……”我本来想说人家台北市的玩意你激动个鸟啊,但话刚欲脱口而出,意识到和他关系尚且不明朗的美人痣潘小姐在场,怎么说都得给他这个大学里没谈过恋爱的初哥一点面子,把话硬给憋了回去,“咳咳,天太黑,没见着。”
“哦。等等不走上面,我们直接去地下一层。明天你拉开窗帘自己看吧。”
这把沙哑的嗓子我差不多两年没听到了,感觉甚是亲切,聊着聊着,也没注意到自己攥着阿墨的手越捏越紧:“诶,你丫后来毕业就失踪了,就是跑到广州去唱歌了?”
“这些等一下再聊啦。”
驶入车库,偌大的场地早已拥堵不堪,甚至有隔十几米就能看见一个协管在帮忙指挥车辆,这座姚中龙口中的世界第一等,似乎真的有着相当大的派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车位,刚停好车,阿墨忽然摇了摇被我紧紧攥着的手,轻轻地说:“亲爱的,去后面帮我的拉杆箱拿出来。”
“恩?我们这是去吃饭,没到宾馆呢。”我心付吃饭提着箱子岂不是累赘,转头对阿墨说。
小师姐不知道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国还是其它原因,今天一路到底都显得安静,内敛而神秘,让人会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个穿着和服,摆弄着花器时的她。听了我的话,那双大眼睛里漫过一丝笑意,一向来撩人心弦的魅音沉静如水:“我知道,是你的朋友带我们来吃饭。我总不能……穿成这个样子上座吧。太不尊重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