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这样的回答,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师姐把活动推掉,难道只是为了等我回去?这样的话,我也太受宠若惊了吧……不过时间不允许我说那么多,一会儿两位老婆出来看见我打电话,估计又有一番好闹,我只有先应承下来再说了:
“好吧,那下午见……对了,给我留点午餐吧。”
“知道了。再见亲爱的。”
挂掉电话,我隐隐有种奇怪的幻觉。也许是因为早上起床便看见铺天盖地的苍漠银白的缘故,我觉得过了这销魂蚀骨的一夜之后,整个世界,似乎已经不是我原先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
姐姐脸上曾经永远带着的那缕疲惫没有了。
那个一个礼拜前还一脚把我踩在床板上的绳姬殿下,居然说要在家里等着我回去。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我却有些心神不宁;古人说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一个人要是太顺了,总会给自己找出些烦恼来的(很不凑巧,十天后我的预感竟然兑现了)。
好在我恍惚了一阵之后,雅子和姐姐又从洗手间里闹了出来。这个点要是再不出发,大BOSS小姐可就要迟到了,向来以身作则的姐姐自然不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瑕疵。所以,也只有苦了我这个男人——连面包都没来得及啃上两口,我便被勒令充当司机送两个怀里揣着早点的女人上班去了。
今年的冬天虽说是扶桑罕见的暖冬,可是这是相对这里自身气候而言的。一出屋子没了暖气,还是能感受到刺骨的凉意。雅子今天倒是乖觉地穿了厚厚的裤袜,不然我少不得要叫她回家重新换过。
小心地驾车抵达赤坂,在盘桓一番之后,我给远山小妞发了个叮嘱她好好上课试训的短信,便搭乘地铁到了东京站,然后按部就班地向小田原的相阳中学进发了。
今天我倒是拎着个背包,背包里装着个文件袋,文件袋中有一个珍贵卷册的影印本。
我本来想要把这个缚妖蛛的图谱当作一个惊喜呈给小师姐看的,却没有想到在开门的刹那,小师姐先给我送上了一份大礼。
别墅的门一开,出现在我眼前的并不是那副巨大的浮世绘屏风和红色的天狗脸面具,而是一个穿得让我差点把眼珠给掉出来的女人。女人一头亚麻色的大波浪,微带婴儿肥的俏脸蛋上笑意如春,却又潮红一片:
“金老师,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