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只透明的玻璃皿,里面盛着刚搅拌好的水果沙拉。见到我,红色玳瑁壳眼镜后面的眸子幻出一抹浓浓的复杂眼神,几乎是跑着把玻璃皿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刷刷刷”地拖着绒毛拖鞋奔进了我的怀里。
“金。”
“老婆乖啊,嘿嘿。”我轻轻抚摩着那天鹅般美妙的颈项,在她丰满莹润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地浅吻了一记,“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啊……”小宝贝像是没有吃够,又凑上来叮了我一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我这次突然袭击啥都没带,就口袋里揣着手机和烟盒,说起来是有一些突兀了。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显然文子姐姐正在洗澡,雅子捧着我须根零落的下巴咬着嘴唇说:“金,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又不是烟味。你是不是碰过那几个女人了。”
“你看你这不是神经过敏嘛。”雅子最喜欢做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而且乐此不疲(想到当初我从文子姐姐家回来的时候她的样子我就想笑),我一把扯住那绵软的小手,端起放在矮柜上的沙拉往卧室里走,“走走,进去边休息边说。”
“噢……咦,你的手背怎么了?”
“被一个疯子咬了一口。”几句话的间隙,我们已经进了卧室,我看到床铺上多了两个绣着熊猫头的毛茸茸的抱枕,床头的搁板上还有好些女人家用的东西,转头问雅子,“我不在,你购物欲望倒丝毫没有减退嘛。”
“干吗,都是文子姐姐给我买的,你有意见啊。那个猫熊(囧)的抱枕,她说你是中国人,肯定会喜欢的。”雅子的声音温厚依然,“你快跟我说你手背怎么了。”
我拉着雅子在床沿坐下,用小勺舀了沙拉送到她的嘴边,大致上跟她说了说关于阿墨和我师伯间的事情。
“噢,这个女人,原来跟你渊源那么深厚啊。”雅子嚼着小番茄,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地问。
“恩。”为了不让她继续盘问我身上古怪味道的由来,我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文子是不是这两天做了什么关于企划部署的决议?你知不知道?”
“噢,是呢,我还忘记跟你说了呢。”雅子把我手里的器皿抢了过来,照模照样地也喂了我一口,“昨天弘田传媒那个人啊,就是以前我们见过的那个司机(又囧)打电话找她说要合并企划,把我们变成他们的下属,文子姐姐拿不定主意,我就打电话帮她咨询了一下爸爸。”
呃……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