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上,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昨天她跟苏苏聊了什么了?猝不及防地温柔如水,实在是令人有些不太适应,让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她有关于昨天晚上思考的怎么样了之类的问题,只能用手搓了搓裤缝说:“呃……早,曼曼,我们下去吃早餐吧。”
“噢……老公,我要学扶桑话,你抽空教我好不好?”曼曼拉开门走了出来,今天她穿着之前就穿过的一件宽大线衫,下摆则惊现两条光溜溜的腿腿,从我这个角度看下去,似乎什么都没穿,“否则我和你那些扶桑美女,没有办法交流呀。”
…………
这不是苏苏吧?!曼曼这胡天胡帝的小姑奶奶,竟然转了性子?不是逗我玩吧?我一把摸住她清瘦的颧,用受伤的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曼曼,这是几?”
“诶呀,讨厌啦,人家闹累了,安静一下不可以呀?还是说你就喜欢闹的?”曼曼伸出大袖子里的小手按住我裹着的纱布,整个人款款地朝我贴了上来。她一个“讨厌”,一个“人家”,电得我骨软筋麻,我慌忙摇头道:“可以,可以,这样子就好……走吧,吃饭去吃饭去……”
残念……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嘛……我甚至有些怀疑她和苏苏是不是有什么人格互相转换的秘技了……
到了楼下,曼曼甚至还像是昨天晚上的“拷问事件”没有发生似的和阿墨点头示意问好。就连阿墨都讶异得不得了,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一边端上早餐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我:“亲爱的,你的女人……想通了?”
“别问我……我自己都纳闷呢!”
“老公,你们说什么呢?阿墨小姐的和服好漂亮,我也想穿。你帮我问她借借好不好啦?”
……“好,好。”
男人大约都有这个通病,自己的女人如果平时太让人头痛,一旦某天她稍稍装得小女人一点,那么男人就会有一种天上掉下糖果的感觉。我现在差不多就这样,看着曼曼一边吃东西还一边秀着那甜甜的小酒窝,一下子干劲就上来了,吃晚饭便直奔卧室从箱子里翻出了装着凤式卷册残页的文件袋和台湾那边的广告片冲下了楼。
“阿墨,下周我就飞台湾,在那里有个小型表演会。”把广告递给阿墨,我又忍不住瞄了一眼十分乖巧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曼曼,“对了,她……说想穿和服,你要是有多的话,给她找一件穿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