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第三张画里,猫咪蹲到了一个挂着领带,一身用铅笔芯涂得黑黑的西装的人的膝盖上眼睛也闭住了,样子显得很惬意。
“金兄,什么东西那么好看?”看到我出神地翻着一本小册子,不单单是建次,连静香都好奇地把头撇了过来。
我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希冀依仗建次的分析能力了,当即将远山瞳那个小妞和我对面奇怪的一群房客的事情简要地跟建次说了。建次伸手结果我递上的小本儿,靠在椅背上观摩了大概一分钟,转过头来问说:“你是说这个女孩子的家境很不好么?”
“恩。她父母离异,意大利老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回答道,“但是她为什么又有钱和同学合租我们的公寓?难道一直都在做这种兼职?可是,她才大一而已啊。”
建次摇了摇头,把本子交给了一直探着头想要凑着看的静香,“如果说这几只猫是她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涂鸦出来的话,意思很可能是模糊的,也许只表达了她当时等你脑子里天马行空所想到的东西而已。”
“我也知道,但你不觉得她一连画了三只猫,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联系?一段时间里的思维,肯定是有连贯性的吧。”说完这句,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吃饱了撑的:只不过一个妞在你面前主动脱了裤子而已,犯得着为她想那么多么?
可是……
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啊。探寻他人的隐私本来就是人类一个纠结的坏习惯,而且远山瞳短短的两天下来,已经跟我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联(住在我旁边,给我秀腿看,下周没准就到弘田传媒当平面模特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变成朋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背后有什么奇怪的难言之隐,这样于她于我,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你说得也不错。”建次继续分析道,“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的话,画中一只眼睛涂黑的小猫,八成就是她自己。但这三个画面要说有什么联系性,我看也未必,很有可能是她童年时候几个印象深刻的事件而已。”
话是这么说,分析也很客观,毕竟想要从几纸涂鸦里硬挖掘出别人的隐秘,那实在是太看得起这几张画了。
但我的直觉为什么就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呢?
“金兄,你那么在意远山小姐,不会是……啊,哈哈!”看到我两条眉毛打架,建次这厮马上跟我调侃了起来,“明天你好像还要应付好几个女人吧,还是先搞定北海道的旅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