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养了一只猫,取名叫周水绒,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他喊:“周水绒你饿吗?周水绒你能自己铲屎吗?周水绒你他妈能不掉毛了吗?”
骂着骂着,喊着喊着,他就沉默了。
这时候“周水绒”就会走到他跟前,蹭蹭他的裤腿,他会蹲下来,抱起它,抱得很紧,轻轻说:“我好想你,周水绒。”
“周水绒”永远不会对他说一句:“我也是。”
第五年,沈听温开了一家公司,用自己的钱,公司只有他自己,没有方向,更没有业务,不盈利,不公开。
但就因为这一点,媒体觉得新鲜,给他报道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好奇这样一家公司,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他日日闭门谢客,却没让大家的好奇心和热情散去。
也可能是因为这家公司的名字很有意思——周水绒你该死有限公司。
这一年,沈听温已经从穷途走到末路,身上仅存的稚气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简练和成熟。
他开始穿纯色的衣服,黑色,白色,他开始不在乎款式,甚至同一件买十几身。
他不再时而后拢,时而放下的摆弄他的头发,他不在乎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只因为他希望看到他的人不在。
他看起来变了,可他还是很爱周水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