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宿眉心一紧,那段让他感到生理不适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
周水绒拿了他的枪,跟她的人换了,这份功劳,从来就不属于他,但他又必须得接下,因为周思源说,不该出现在明面上的人,就让他们在暗夜里。
周水绒和她的人不应该出现,不能够出现。包括司闻。周思源永远不能说他有些情报来源于司闻,哪怕公安部上级领导知道。
他们要当做不知道,当做他们就没出现过,来保全一些规则。
沈听温又说:“据我所知,你当时在抓一个强奸犯,你怎么有空去汶城边境抓人的?拿你枪到边境的是不是周水绒?她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根据现有的信息合理猜测周水绒是在汶城边境发生了什么。
徐宿把小酒杯里的酒喝光,白酒的辛辣扭曲了他的脸,他在沈听温层层逼问下扶上了额头:“你别问我了,问到底你也不会得到你希望的答案。”
沈听温微怔了一下。
徐宿抬起头来,头发凌乱在前额:“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以为都只是知道她跟平常人不太一样,因为她有一个特殊的家庭,其他的一概不知,我没必要骗你。”
“我只想知道她在边境发生了什么?她去哪儿了,谁把她带走了?”沈听温身子前倾。
徐宿眼红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你不是知道了?”
警方这次专项行动的任务报告没有提到周水绒,但也没提到有伤亡,但他还是通过其他方式知道了周水绒替何畅春挡了一枪,其他的怎么都不知道了。
徐宿酒喝猛了,突然一阵反胃,他跑出去,蹲在路边吐起来。
沈听温其实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徐宿的反应很说明事实了,但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付了钱去找周思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