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她打的那个女生可得意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有脸待在我们学校里。”
周水绒一抬手就能再给她一巴掌,但有人在她动手之前行动了——沈听温穿着校服,双手抄在裤兜里,有点慵懒,有点怠倦,但又无比坚定地站在了周水绒的身后。
所有人都忘了,沈听温来上学了。
阴阳怪气那女生当下就不说话了。不光她,很多人都不说话了。
赵孤晴笑了下,也慢慢走了过去,站在了沈听温的身后。
祝加夷没办法,她跟赵孤晴一起的,就也站过去了。
梁继凡欠沈听温一回,摸摸脑袋,也走了过去。
接着是傅邻英,他本来也是周水绒那头的。
周夕宥刚背着琴到他们学校,看见这场面,想都没想就跑过去了,先扑在周水绒怀里,抱了她一下,然后站在她身后。
李滚嘛,听女朋友的!女朋友都是对的!女朋友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组织这场脑瘫活动的人懵了,看热闹的也懵了,有人不理解,在人群中喊:“沈听温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沈听温看向默许这一切发生的监操老师,用听来闲散的声音说:“看不出来吗?我在造反。”
周水绒没有回头,但她有耳朵,她听得到。
“如果没人喜欢,那就一个人孤独、灿烂的活着。”
这话很对,可是,如果到山顶之前,有人为伴,那是种什么体验?
半山腰的风景会不会更好看?
她忘了她是为什么要回国。
但她好像找到了她一直追寻的答案。
可以同行的人永远不需要她去改变自己,好的关系应该是——
我知道你的不好和勉强,你不用改,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