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突然飘进去一句话:弟弟就是弟弟,用一百张面孔跟你玩游戏,让你意乱情迷,他还能轻松抽离。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拉着医用推车,走了。弟弟香啊,但也坏啊,远处看看,解解馋得了。
周水绒把椅子拉过来,坐下:“怎么回事?”
沈听温没再瞒她:“我是去见陈馥郁的,高二一个女生。”
又是陈馥郁。
沈听温说:“我看到她哥霸凌别人,没忍住多管闲事了,然后就发生了一点冲突。我胳膊的口子不是他们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傻冒,就知道为别人着想。周水绒低骂了一句。
或许是受瓦妮莎影响,在遇到一个跟她一样被欺负的人,周水绒就很倾向于他。她给他拧开瓶水,递给他。
沈听温一只手是伤手,另一只手摁着打了破伤风的针眼,腾不出手来拿水,机械似的重复了几个要拿不拿的动作,最后说:“我不太渴。”
周水绒看他这么费劲,站起来,把瓶口送到他嘴边:“张嘴。”
沈听温抬头看了她半天,在她重复了一遍后,微微张嘴,双唇轻贴在瓶口。
周水绒慢慢抬瓶子,水缓慢地流进沈听温嘴里,其中有半口不听话的不进嘴,偏要顺着他嘴角、下颏,往下流,流过他滚动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