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回到餐厅时,卓小姐跟一个圆胖的中年人,宋哲跟一个小巧的女孩正跟老人愉快地用英文聊着。
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老人也已经坐在主位上,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就坐。
黄莺见到宋哲如蒙大赦般地快步过去,没看到背后少言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大卸八块。
宋哲将她引到老人跟前,用英语介绍到,“这位是家父,宋自杰,这位就是我特地请回来的专家,皇后学院的研究生,黄莺. ”“很高兴见到你”老人伸出枯枝般的手,字正腔圆地说。
黄莺听了大吃一惊,想到刚才自己无礼地跟着少言走开,脸一下子白了。
哆嗦着:“我也很愉快。”同时不得不伸出自己的冰凉的小手。
没有她想象的无礼和暴力,宋自杰用力握了她一下就将她的手放开。
“黄小姐好象对我的小儿子很有兴趣。”“啊?没有。”嘴上答到,心里却想着“我以为这是个可怕的性虐待派对,跟着认识的他还保险点。”这时,她已经注意到所有的人都是盛装。
“这位是我的长子宋少铱。”老人指着右手的圆胖男人。
黄莺赶紧趋前握手,发现宋少铱的身旁坐着卓小姐。
难道他喜欢被卓小姐的鞭子打。
黄莺连忙从脑中挥去这些龌龊的想法。
近墨者黑呀。
宋哲坐在宋少铱的对面,身旁也坐了一个女孩,长着小小粉白的脸,灯光照下好象羊脂玉一样。
其实她什么都小小的,眼睛小小的弯着,鼻子小小的翘着,嘴吧小小的嘟着,象个可爱的瓷娃娃。
宋哲还是用英语愉快地介绍到,“我朋友毛毛。”黄莺注意到毛毛闻言小嘴撅了撅。
连黄莺都觉得宋哲有点闷骚,女朋友就女朋友还不好意思说。
坐在毛毛另一侧的少言冷笑了一下,用故意冗长的黑人英语飞快地讲了一堆,黄莺支着耳朵也勉强听出是非常肉麻露骨的挑逗性赞美。
毛毛的英语显然不怎么样,笑弯了眼不停的谢谢谢谢地。
宋哲的脸都气绿了。
一屋子中国人用英文交谈,是黄莺最厌恶了的。
不过她也知道,早期的移民在这片土地饱受歧视,他们鼓励孩子讲英语融入社会,很多父母还要跟孩子学英语,使得孩子没有中文环境,更没有压力去学中文。
这一时期的二代移民很多都不会讲中文。
现在,中国移民多了,很多中国后裔又开始学习中文。
一会儿,气氛热络起来,卓小姐说到下午的事,“少言下午拔毛时,好象个孩子,”还模仿他大手一挥,“统统拔掉。”引得大家大笑。
少言闻言大怒,他当时就是有点跟黄莺赌气的意味,只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宋哲听了皱了皱眉。
卓小姐见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偏偏毛毛听了,不解地问,“拔什么?拔什么?”宋哲叫她不要问了,她还撅着嘴说,“你不是说学英文不明白就要勤问,现在人家问你又不高兴。”一时气氛又紧张起来。
黄莺突然欠起身来,隔着桌子用手在毛毛的鼻尖轻点了一下,调皮地用中文说,“少儿不宜呀,傻瓜。”所有的人都吃惊地望着她。
尤其是坐在对面的少言。
“你会中文。”毛毛仿佛忘记了上一个话题。
“当然了。”黄莺又恢复了平静。
“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毛毛高兴地说。
黄莺疑惑地看了宋哲一眼,后者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