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吞含,喜欢他充满她嘴内的感觉,他的味道满覆在她舌上,直达喉咙,吸入的剩是他雄性的气息。
但她更渴望爬回他身上,看他表情,感觉他边搂着自己边插入。
他急喘更剧,当她坐起脱下自己的t恤与内裤。
俯看着他,读到他的不安与亢奋。
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这样赤裸裸的坐在那儿,期待华高的……
一股羞红抹上脸颊、胸口。
发觉她的羞怯,华高的恐惧似缓退下。
他坐起,展臂搂住她,抚梳、亲吻她长发。
“我是那么的想要这一切,华高。可只有你也愿意,才……”
他抱着她,静静地。
“你也想要它发生吗,华高?”她低怯的问,悲伤地意识到他将给出的答案。
“是的。”
他说‘是的’。
一切都不重要了。
是的,他们会在一起。
只此一次,就只他俩。
他会吻她,搂她,她会感觉他的身体抵贴着她,深插入她。
她会看到他脸上流泻过的喜悦,还有他的叹息、哦吼。
是的!
急欲挤走两人间的所有空隙,不想给他任何改变主意的机会,不想再被分开,她滑坐到他大腿上,把胸口贴上他的。
他的疑虑似已悄隐,带着平静的微笑他平视着她,梳揉她长发,吻她唇瓣。
温怜、深入,唇舌交缠,为她的蜜唇注入他的叹息。
忘了质疑自己,她锁视着他,微提臀,手往下探,手指温柔地握着肉根底部,把那头部对上自己私处。
她看到迷乱与期待流过他脸上的神经,当她让两人的身体联接,缓慢坐下,纳入他。
她压抑不下从声带溢出的媚哦,感觉是那么的美好──包含,所有的他。
他在她体里,她在他怀内。他们在一起。感觉如此美妙,快乐得叫她心痛。
但紧跟着她又紧张起来,惊讶的发现自己竟跨坐在他身上。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她不可能像av女优那样直接的就开始骑乘,那太荒谬了。
她等待着,期望他能放倒她,压到她身上,在她体内驰骋。
“芬?”华高担忧的表情回笼。
她轻笑,他也浅笑。低低的傻笑了两声,德芬怯懦的看向华高。他看起来更迷惑了。
“我不,”她开始解释,又傻笑了下。“在经历过这许多以后,我还没……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样……让你舒服,我指的是……”
“芬──”
华高又给她舒心的微笑,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微笑更宽慰她呢?
“别想我。跟着你的感觉去走,如果你觉得舒服,那我也会感觉舒服的。没什么比这更好了,芬。感觉你,看着你为自己的愉悦而移动。”
他把她肩上的一缕秀发拨到颈后,哄近她,轻吻她耳垂,吻她纤颈,再到锁骨,引出酥酸的麻刺。
当她移动,只轻微地,自蜜道挤擦出的火热欢愉教她尖声娇喘。
那是种独特的,叫人心碎的喜悦,感觉和他如此亲近,身体紧衔着,共享爱抚与体热。
欲望是那样浓烈,她的身体似快释出,璀璨的高潮。
她故意缓下步调,让移动变细小、轻慢。
在这难能可贵的时刻,他们不再是俘虏,他们更像是爱侣,她要对他耳语出,她的爱意。
“我喜欢这样,华高。感觉你在我身体里,你的臂膀围绕着我。还有你看我的眼神。”
他给她浅笑,摇曳在兴奋与伤痛间。
她边上下骑乘,边抚摸他──他脸庞,他胸膛,他腹部。
他只把手指插进她长发内,甜蜜的吻她,把她更搂向自己,直到她抓住他的手,吻他掌心,把它们带到她双乳上。
“碰我,”她叹息着徐缓上升、下降、摇旋腰臀──快感震荡全身,但她不想让高潮太快来袭。
这是她要他做的,于是他开始抚揉她,试探性地、温柔地,观察她的表情,接收她的微笑、吟哦与潮红,直至快感在她喉间甩出一声尖泣。
“你也喜欢吗?”她问,小心的逗玩他一则乳头。
“是的,”他哑道,她感到掌下的小红点变硬了。
她努力让它持续。
他俩这唯一的一次。
但无论她移动得有多缓慢、细小,每下的挤擦均在昭示高潮的迫近。
他似也觉察到了,颤抖的双臂把她搂得更紧。
她上移、下降,再深夹着肉根缓缓扭旋。
当高潮喷发,身体因先前的压抑抖得格外激烈,那一刻的释放解脱出的情愫太多,她的呻吟夹杂着明显的呜咽,华高鼻尖潜梳进她发内,喃道,“芬──芬──芬,”搂抱着她每滴的颤抖。
更贴近她,他久久地拥抱着她。直到她后退一点,看他,他看起来也很幸福,她微笑。然后,几秒锺后,她傻笑了几下,又开始尴尬起来。
“你要不要……换一下姿势?或者我是不是该……快一点?还是别的什么的?”
他浅笑,低低的笑了好几秒。再轻语道,“如果不算过分,继续你刚才做的就好。我也只差一线了。”
新的喜悦又再刷淋全身,想到她也能给予他,她所感受到的欢愉。
她开始新的套动,满心狂喜,感觉火硬的他撑满她刚被取悦却又沿未餍足的身体。
她感到难以忍受的紧绷与肿胀,她所有的神经皆被擦得抽痛,毛孔被刺激得洞张着,但她仍渴望,感觉更多的他。
她的手、她身体均感觉到他的震颤,感觉到他手的张力,即使他只温柔的拥着她,小心翼翼地。
他的眼眸锁着她的,寻觅着、问询着、坦承所有。
暴露无遗,又如此脆弱。
现在,他每回呼气均伴着低哑的哦吼,他的颤抖变成间歇的突发痉挛,他呼吸嘶哑,下腹紧绷,而她等待着、移动着,想把这一刻无限延伸,但又渴望能看到、听到、感觉到他为她──释放所有。
他喘息道,“哦,芬,”低哮着捏紧她腰肢,把她深按胸前,他脸上的表情夹杂着痛苦的狂喜与销魂。
深深的根植在她体内,他完成臣服在她营造的快意下。
对锁着她的凝眸,他让她全程观阅那脆弱的时刻。
稍后,当意识返回,仍颤抖着的他,吻她,不似先前的火热,而是绵长的深吻,全面投诚,互诉誓盟。
坦诚所有,无所保留。
然后他把脸埋进她发内,楼紧她,两人久久、久久地互拥着。
然后他们执拾细软,开始──走出丛林。
艰难地跋涉过泥泞的林中植被,向会合点进发的两人都没说话。
当错落的枝叶背后,慢慢显现卡车那刺眼的白色时,茫然的忧郁慢慢在德芬肚里凝结成恶心的肿块。
她知道,她与华高的林中日子要到头了。
像前方是万丈深崖般,身体本能的抗拒,她步伐变缓。
但华高转身向她看来,她迫自己继续前行,走向他俩的尽头。
司机犹疑了一下才朝他俩挥手,德芬看到他质疑的目光。走近卡车时,那男孩──他看起来没比德芬年长多少──向华高投去揶揄的一瞥。
“杰克。”华高的嗓音轻柔又感伤。
德芬意外的看着华高拥抱那男孩,肚里的肿块越发沈重,当她想到华高投向那男生的方式,就像是杰克刚把他从火场解救出来般。
“德芬,这是杰克。”当华高终于松开拥抱,他介绍道。
“嗨。”她努力挤出个温暖的笑容。
“嗨。”
她的出现,明显让杰克困惑、不快,但华高并没解释什么。
把行囊挤进车尾箱后,华高为德芬打开后排车门。
带着无力的枯竭感她爬上车系上安全带。
当车门被甩上,那刺耳的关门声一如打在德芬脸上的耳光。
透过车窗她看到,但没听见华高对杰克说了什么。
然后那男孩打开车门爬上驾驶座。
华高绕到车的另一则,温热的喜悦感上涌,抚过德芬全身──当华高打开后排彼端的车门,滑坐到她身旁。
他给她舒心的微笑,扣上安全带,然后握住她的小手。
卡车颠簸着缓缓前行,华高一路紧握着她的手,德芬记起康奈德把她车进丛林的那个恐怖夜晚。
那时的她又怎会想到,自己会带着莫名的不舍离开这片丛林呢?
她不觉莞尔,两种天差地别的情感似不该出现在同一段历程上。
当他们走出丛林,驶上一条人工铺设的小路时,德芬问还要多久才到西雅图,杰克说大概要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
华高看向她时,德芬才发觉自己不自觉的捏紧了他的手。
她垂下眼睑,松开手。
就算她想跟他在一起又怎样。
就算他跟她同一心意又能怎样?
他们的生活注定了不会有任何交集。
她不想用他的罪疚感来困锁着他,所以她不能告诉他,她真实的感受,她真切想要的。
他轻捏她下颚,诱她看他,她竭力平静自己好不让他看到她眼里的苦痛。
现在,再去看他那甜蜜的微笑,那几乎是种折磨。
他抚揉她长发,把她拉向自己,她把头枕在他胸膛上,边聆听他的心跳,边任杰克把他俩曾共处的点滴远远的抛在身后。
她早心中有数的,但她管束不了自己的心,去希冀、憧憬──他们会直接驶到华高的住处。
他会带她到他家里,他们会聊天、做爱。
最最起码,他们还可以是朋友。
但快到西雅图时,华高低柔的问,“国会山,是吗?”
她尽可能平静地道,“是”。
然后她指路,把卡车引向她住处所在的社区、街道、门前。
她的心脏仿似胀大了无数倍,沈重的在胸口锤击着。
解开安全带,她晕晕眩的打开车门。
明明是踏着平整的地面,却仿似踩千秋般空荡,她关上车门。
有一刹那,她以为华高甚至不下车跟她道别了,眼眶的泪意开始漫涌,威胁着要滚下,但她听到他开车门的声音,然后他轻触她的一缕秀发。
“有钥匙吗?”他嗓音低哑的问。
“我藏了把备用的,即使不见了,也可以找房东。”
她不敢看他,那会泄露太多。
“我们等你进去了再走,好吗?”
“好。”
他突然把她拉进怀内,他温暖的拥抱,他吻她发冠。
她不想他放手,她希望他能像这样永远搂抱着她,那样他的味道、他的体热、他的呼息就能永远陪伴着她。
但他松开了手,伤感升得太高、太快。
他松开双臂的刹那,她本准备在他看到或发现前跑开的,但他抓住了她肩膀,轻挑起她脸庞,他让她看他。
他的脸和她的一样,扭曲着伤感的疼痛。
他眼眸火红、水湿,水气泛满后开始一滴滴溢出。
那瓦解了她最后的防线,泪源源滚下。
“再见,芬。”他嘶哑的道别。
她胃部一沈,身上的肉开始发凉。
“再见,华高。”
她迫自己说出那最后的字句,身体似被辗压过,心也碎了。
她转身,摇晃着大踏步走向通往前门的阶梯,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既已背对着他,既然华高再看不到她因抽泣而扭作一团的脸,她缓步走上台阶,每走一步都希望身后能响起他的脚步声,听到他呼唤她的名字,他的手触上她肩膀。
但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她知道,他仍守在车旁。
踮起脚尖在窗户中轴摸索出门匙,没回头看那卡车,她进屋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