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反抗什么,爱?”
“你!”
他掏出另一副手铐,拿到她面前晃了两下。
“把另一只手给我,德芬。”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她举起手,停在那任他上手铐。
如果他现在开锁,告诉她她可以走了,她可以带华高离开了,她不以为自己会有那怕是坐起来的力气。
第二只手铐也被锁到床头栏杆上。
“如果我现在松开你,亲爱的,你会让我做些什么呢?”
他会解锁的微弱希望带出连串泪水,模糊了正俯视着她的他的脸,蜿蜒着搔逗着隐没发间。
“任何事。”她呜咽道,为什么不呢?反正,被锁着他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手铐只会令恐惧无限量飙升。
“比如说?”
又在戏弄她了,由他吧。只求他能开锁。
“我会让你,”她把差点出口的‘强暴’修正成“上我。”
“是吗?”
“是的。”
“还有呢?”
“我会……用嘴巴服侍你。”她看到他不赞同的表情。记起他讨厌她羞怯的委婉说法。“我会……吸吮你的阳具。让你──射在我嘴里。”
“嗯──”他闭眼低吟,过了好一回才睁眼,似在研读她。
“你会为我打开双腿,大大、大大地打开,让我用嘴巴打开下面那漂亮的小花瓣,品尝你吗?”
他的手指扫划过她内裤中央最湿滑的地方。
“是的。”
“是的,”他回味似的重复着,然后他微笑道,“那么美好的想像。会陪伴我一整个下午的,亲爱的德芬。”
他站起,把被单拉至她颚下,然后静谥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直到他离开,直到惧意慢慢消退,她才感到双腿间火热的悸动。
她是***怎么了?
他甚至没真正的碰过她。
回到厨房,看到华高的脸色,康奈德知道他已成功地磨去足够的时间,让华高不得不怀疑──不管时间有多仓促──他已对德芬为所欲为。
不过,没理由不钓一下他胃口的,康奈德露出个欺逗式的微笑,走到华高身后,松开一只手铐,然后把钥匙掷到餐桌上,他退出一段安全的距离。
“来,华高,我们出去走走。你这木屋安静舒适得让人发慌。”
看到华高向紧闭的卧室门投去担心的一瞥,康奈德接着道,“她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也不会去太久。”
别无选择,华高解开另一手腕上的手铐,再松开脚踝上的绳索,他困难地站起僵硬的身体。
“我不该锁你那么久的,散散步对你有好处。”康奈德晃了下手中的麻醉枪,“可我劝你别做傻事,我可不想把晕死的你拖回来。”
走出木屋,他们走进树丛里。
康奈德一直小心地与华高保持距离。
华高没吭声,可康奈德知道他快憋疯了,他想知道康奈德让德芬一个人待在卧室里干什么。
可即便想知道得要死,华高仍默不作声。
“我很好奇,华高,为什么用枪?”
“什么?”还真是神经过敏,用得着这样恶声恶气吗?
“当你发现德芬在你小屋里时,为什么要用枪?”
“你读了我***整本日记,你以为那枪有什么用?”
“德芬没对你下药,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她怎么了,只有你一半的体积,她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嗯?你要枪来干么,想把这可怜的女孩吓失禁吗?”
可怜的家伙,象快要中风一样。
“我没想伤害她的。”
“哦,这解释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华高双眼发红,脸色变青。
“你记得的,华高。这才是你想要的──去伤害她。你不用亲口承认,也无需写进日记里,我懂你,我懂。在你经历了那许多‘事情’以后,你发现她,在这里,在你隐蔽的荒间小屋里,你身体的每个部份都想要伤害她,希望她比其他那些人加起来还要坏,这样你就可以像他们对你那样去对她。不把她当人看,玩弄她,去实现你心中最黑暗的幻想──还可以冠上堂皇的理由。”
没有自辩的反驳。
“而这华高,也是为什么你老在怀疑她的动机──即使在你了解她、信任她,甚至关心她以后。为什么在壁火旁那温馨的一夜后,你还能说服自己说她是来监视你、偷窥你的呢?”
康奈德其实不想这样折磨他的。
但他敢肯定,就像他对德芬的肯定一样,华高将不得不承受连串的痛苦,唯有这样他才能诚实地面对灵魂中的黑暗面,也唯有这样,他才能过上完整而有趣的人生──也只有在这以后,他们三人间的乐趣才能真正开始。
康奈德感到这一刻的华高对他有一股独特的吸引力,就象德芬对他的吸引力那样。而这两人间也正好有着某种奇特的相似处。
“而最为可悲、讽刺的是,你是那样害怕会伤害到她,以至于甘愿冒失去她的危险。”
康奈德等待着,华高仍没作任何辩解。
“你其实也知道的,不是吗?她要的不是什么护花使者,也不是那种拖她的手拖五年,还碰都不碰她处女身的谦谦君子。”
“现在,已经没这危险了。”悲伤多于愤怒,满满地洋溢在华高的嗓门里。
“是没了,可是我促成的,不是你。如果你不够小心,华高,到最后,你就不可能在粗暴里守住那一分温柔了。”
康奈德知道,他所说的,华高内心某角也是认同的。
“昨晚你上了她。你绑起她,剥光她,上她。上你那纯真、害怕的处子德芬。”
华高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绷得死紧,像随时要爆裂般。
“我不会问你是否有在享受的,华高。可是,以你丰富的性经验看来,德芬对昨晚的一切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看华高把下颚绷成这样,就知道他不会回答了。
“在你的人生里,你有试过如此彻底地让一个女人臣服在你手下吗?我指的不是纯肉体上的臣服。一个男人可以捆绑一个女人,让她沦陷在他的统治下──可那仅仅是身体上的──他绝没可能触碰到皮肤以下的任何东西。”
“可你得到了她,完完全全的她。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你。那可不是你们那些壁火旁的浪漫插曲可以比拟的。昨晚,她是那样彻底地赤裸在你脸前,所以你可以给她更亲密的触碰,那比你走到她跟前,问得她允许后发生的爱抚更能触动她的灵魂、更能深入她的骨髓。”
康奈德一直注视着华高的神情,直到华高回望向他,“我想,这其实你也知道的。”
带着哀伤、愤懑华高迎上康奈德那一派了然的凝视。
“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德芬她信任我,虽然我不配。当她是陌生人的时候我伤害过她,当她是朋友的时候我再次伤害了她。而在发生那许多事以后,她把她的信任重给回我。”
带着破碎的哽咽,他接着道,“然后你出现了,你让我再一次伤害了她。”
“算了吧,华高。别再骗你自己了,你没伤害到她,而她也依然信任你。”
“她再也不会了──”
没继续刺激华高,康奈德思索着华高这反应背后的隐义。而他知道,清楚地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林中回到木屋,把俘虏‘安置’在起居室后,康奈德走进小卧房。
德芬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
他读不懂那双灰黑美眸在想的是什么,但把它想象成是她顺从于他那小小的肏控游戏,似乎也说得过去。
在屋外、林间某处,当他谨慎地与她的伐木工朋友并肩而行时,他就已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夜幕降临,晚餐过后,康奈德把他们二人安排在炉火旁,分隔多‘时’后,再让他俩享受,那份焦灼的期待。
华高坐在扶手椅上,德芬则坐到沙发上。
想坐到她身旁时,一个绝妙的主意涌至,“稍等一会,”说完康奈德走进厨房,拿着杯葡萄酒折回。
“来吧,亲爱的,喝一杯。”
把酒递给德芬,康奈德坐到她身则,近得足以感觉她的体热。带着不确定的焦虑,她与华高盯看着他。
“只有我?”
“是的,爱,只有你。”
“我不想喝,”她道,嗓音紧张而低沈,让人仅仅能听见。
“喝吧,德芬。能让你冷静下来的。”
残酷,却又不容抗拒。
他们俩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
她把杯沿沾到唇上。
康奈德看着华高,任他徒劳地怒瞪着自己,好一回康奈德才转向德芬,做他从未允许自己做的事──爱抚她,像恋人般爱抚。
是的,他碰过她无数次。
抚遍她躯体,逗弄着给予欢悦。
但那全是带着故有目的的。
从没有,他从没敢纵容自己,把亲密爱人式的痴缠融进那抚弄里。
但现在,他们身体相触,沙发上两人的身体如斯紧贴,手指优雅地把她脸上的几缕乱发拨后,然后有意无意地,他的手指逗玩着她睡袍的花边。
呼息一疾,她的身体应激性地变僵,呼吸开始加速。
“喝一口吧,亲爱的。”
直直地看着前方的炉火,她斜杯咽下两大口酒,手抖得异常明显。
他俯首把唇降到她纤美的肩上?──??轻扫,头微扬,迎上华高威吓的怒视。
“想一下,德芬。昨晚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华高夺走了你的童贞。这很值得庆贺一下,不是吗?我在想我们该做些什么来记念这个特别的日子呢?”
他用鼻尖摩挲她透着馨香的秀发,“嗯?”
感到抵着他的她身体的震颤,看到华高胸口开始明显地起伏,康奈德强压下上涌的笑意。
从早上起就没让他们碰触对方,相信他俩的发条已经上紧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色女孩。可我想的却是另一码事,一回壁火座谈。”
她紧张地看向华高,再望回炉火。
“我不知道你发觉了没有,可华高和我作了异常激烈的讨论,是关于,该怎么说呢?你的真性情,真本性。”
现在,不用他促请,她把酒大口的灌入口中。
“正如你可以想像到的,华高和我有着巨大的分歧。并不是说他没有好的论据,可我就是不能同意他说的。虽然我不是那种思想闭塞,不能被说服的人,可对德芬,我绝对是个专家。”
“千万别误会?──我当然看重华高的想法。可我不得不说,他没我了解你深,虽然他跟你快乐地共处了颇有一段时间,可他并不知道你最秘密的想法。不像我,华高所看到的你──”康奈德突然轻笑起来,“嗯,你的想法,是──你选择让他看到的。”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他看得出来,她嘴唇的轻抿,她只敢盯着壁火看,她的身体如何从颤抖变成僵直。
“只有我了解这些,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吗,甜心?”
她惶恐的抗拒表情──紧咬的下颚,僵硬的姿势──慢慢弱化为听天由命的顺从,又吞下一大口红酒。
“很明显,要让他更了解你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进入你那些秘密的欲望里,通过读你众多可爱故事中的一个。不像他昨晚读的那篇,那是为帮你……开苞做准备的。”
他又轻笑起来,“我知道,你也知道,那只是你写过的味道最‘清淡’的故事。而且,我还把前后章节抽走了,只留了戏玉给他看。但上下文其实也很重要的,不是吗?”
“要挑哪个先读可真难,我选了好几篇,这几个故事都是‘刺激’异常的,而且还很有启发性。最后我挑了这篇……”他伸手拿起桌脚的一小叠纸张,那些资料早在晚餐前就一直放在那儿,只是没人去留意它们而已。
“嗯,就说挑这个故事是因为我的个人喜好好了。”
德芬没转头,但他看到她用眼角偷瞄了下上面的标题,看到她眉头浅皱,呼吸再剧。
的确,那是她黑暗凌虐类故事中的一个,可还远不是最离经叛道的。
他真猜不出有哪个故事,她读给华高听时会不令她自己羞愧欲死。
“亲爱的德芬,读给我们听吧。”
他的话打碎了她最后的微薄希望──希望康奈德只是把那资料递给华高,让他安静地看。
他原以为她会拒绝、会求他别用大声念的方式。
他原本肯定最少会有那么一两滴眼泪的。
但德芬只是饮尽手中残酒,把空杯递给他,从他手中接过资料。
感应到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有着莫名的抚慰作用,康奈德把杯子搁到餐桌上,再坐回她身旁。
勇敢如她,抖动的手还是让纸张明显地跟着晃动,开始读时,她的嗓音异常粗哑,她不得不停下,他知道她在挣扎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过了好一会,她清了下喉咙,试着重新开始。
康奈德看向华高,发觉他正凝看着德芬,带着怜悯与期待──当她终于用低恬、颤抖的嗓音念出第一个句子。
“她拒绝醒来,但她感觉很冷。”
停下,她抬头久久地静看着华高,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读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