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没有帮腔,他继续看戏,瞥我的眼神仿佛再说“看到没,早告诉你了。”
“我说,咱们是不是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我回过头,坐了回去。
“噢?说说看。”胡弘厚眯起眼睛。
“现在又鼎炉,没藏红虫草,那就去拿虫草。”
“你说拿就拿?”胡弘厚叹气。
“我们可以绑了鲁傲春,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要点什么冬虫夏草还不简单?”我搬出早已想好计谋的说辞。
“那你是不知道他爹的手段咯。”赵鹤掐灭香烟,“东西我觉得佛爷会给,但交易完成,咱们逃到天涯海角恐怕都逃不过佛爷的五指山啦。”
我托柏彦婷研究过合欢宗的破事,她告诉过我,天下采花淫贼都起源于林伽密宗,而林伽密宗又传承自印度性力派,主张纵欲双修,长久以往林伽密宗就成了国内采花邪道的宗主,而藏红虫草就是林伽密宗控制这些邪道的筹码。
“换句话说,藏红虫草这东西,不是只有咱们合欢宗需要。”我用手指敲打桌面。
“你的意思是,伪造成其他任动的这手?”
“是也不是。”我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赵鹤和胡弘厚大眼瞪小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鲁傲春他爹,在国内作奸犯科,得罪了不少练武的,只要咱们透露这小子的行踪,绝对有人追杀他。”
我继续说,“咱们只需要在鲁傲春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把他藏起来,给那位在韩国隐居的佛爷坐地起价,我不信他不给。”
胡弘厚脸色不悦,他是垂涎葛大美人的美色,自然不想我拿出这种方案。
“不行,鲁傲春他回去给他爹说了怎么办?咱们这是敲诈佛爷。”
“我可没说藏他的人是咱们,只需要找一帮人,故意演成求财绑票,咱们假装成中间的协调人,他佛爷不是缺钱吗?咱们左手换右手,空手还把藏红虫草拿了。”
赵鹤一拍大腿,“中翰这主意不错啊,武协那帮人恨不得把佛爷扒皮拆骨,这么一闹,咱们就没嫌疑了,而且啊,鲁傲春这小子吃着肥肉也不想和他爹分享,老胡,你可别忘了,要是让佛爷也知道有这么两个极品的鼎炉,你就是把钱放他面前他估计也不想换的。”
胡弘厚瞪了赵鹤一眼,“这事风险太大——中翰,别怪我没提醒你,得罪佛爷,下场嘛,轻则家破人亡,妻女被虏去被他天天搞,重则,佛爷可是出了名的爱给别人戴绿帽的啊,人做成没屌的人彘,天天看,还不入一头撞死得了。”
“胡书记的意思我明白,您和赵书记今天一个字没听过。”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只不过,这事成过后嘛。”
“四分之一,一分你不少。”
胡弘厚说,“其实这笔钱,也要分两路走,老谢这头吞吐不了这么大的,你这边不行,我就会找其他路子,你被佛爷和鲁傲春拆穿了,我也会找其他路子——这么长时间,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计划,你肯定知道有这么一天吧。”
“中翰自然是知道。”我拿起外套往外走,“那我就回去准备了。”
“把齐苏愚也带走吧,今天没心情了。”胡弘厚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