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稳了身子,双手紧扣住他的脚,奋力瞪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虽然又急又气,不过我这番话的确让他哑口无言。
全训导处的老师似乎都吓傻了,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和男人,直到一旁的徐涵依缓缓开口:
“我是为了挣脱她才不得已推她,她自己重心不稳跌倒,这叫“过失”;但你直接动手打人,就是“蓄意”,这两者差别不用我多说吧?”
于是,在男人领着徐涵依意气风发的离开办公室前,我一直都被老师们群起围攻:“你还有脸为你犯的过错辩解!”“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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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脑震荡,不过最好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比较保险…”我一面扶着怜樱一面转告校医的嘱咐。
她点点头,然后看着我的脸。
我知道我的脸因为刚刚那一巴掌已经肿起来了。
所以即使怜樱触着我脸颊的指是那么的轻柔,我还是因为刺痛而缩了一下。
“是因为你打徐涵依的那一下吗?”她问。
一接触到怜樱心疼关心的眼神,突然,所有的疼痛都不见了。
“还记得一年级时,我因为阿布被打,气得去找对方理论那件事吗?”她突然说。
“当然记得,你还当着人家流氓的面呛声呢!”我笑着说;那次真的很危险,阿布不知道为什么惹到流氓,自己被打就算了,还差点害去理论的怜樱也跟着被打。
“幸好当时有你假装带着警察来,才吓跑他们…”
““警察先生,在这边!就是这边有人打架!””我模仿着当时;也幸好当时在不远的地方真的有鸣着警笛的警车通过,我才能顺利骗过这群流氓。
怜樱也笑了,用着敬佩的眼神看着我:“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聪明,比起那时拼命挡在我前面代替我被打的笨阿布…”说到这,怜樱的眼神闪过一瞬我没察觉到的温柔:“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很冷静很沉着的人,怎么这次这么冲动?”
“因为对象是你…”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直到我说出口我才惊觉到自己说了什么。
怜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得花枝乱颤,肘击了我一下:“那还真是感恩呀!”
没勇气表达的我只好陪着干笑。
就这样边走边聊,到了要分手的十字路口。
怜樱在对我千保证万承诺,一定会到医院检查后,我这才让她回家。
而就在我走到我家前的那个巷子口,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包得密不透风的黑色塑胶袋。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捡起这个不轻的袋子打开来,赫然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把手枪。
几乎就在同时,我身边亮起了警车的警灯和警笛,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了我:
“放下武器!双手举高!”
我根本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铐上手铐,塞进警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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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路上刚好捡到一把枪?这种鬼话谁会信?这么会捡,那现在出门再捡一把我看看呀!”
一个貌似高阶警官的人用着嘲讽至极的语气挖苦着我,而我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毕竟自己一直到刚刚才惊觉自己是着了徐涵依的道了。
我要真这么会捡,我也想捡,每天都捡个一把来卖,没多久我就发了。
“我总可以先联络律师吧?”
对于被铐在警局长椅上的我,这是唯一想得到的法子:只要让我联络上阿布,他应该就能救我出去。
“律师咧~”员警和他的同僚一阵哄堂大笑,突然,他无预警的一把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提了起来:“你警匪片看多了?你真以为你这种小混混还有什么人权可以叫律师?”
就在我快要不能呼吸时,电话铃响,他身旁的同僚接起电话听了一阵后,将电话交给了员警。
“干嘛!没看到我在忙吗?说我没空…啥?长官?”员警狐疑的接过话筒,语气马上变得必恭必敬,而且一面点头还一面瞄着我。
最后,他挂上电话,再看了我一眼,突然替我解开了手铐,还帮我整了整刚被他弄皱的领子。
“小朋友,你也知道最近治安不好,我们警察为了维护治安总是特别紧张,我相信你一定能体谅我们的反应过大…都是误会一场…”
他亲自护送着目瞪口呆的我走到了警局门口,他完全没了刚刚的气焰,近乎是巴着我的裤管,摇尾乞怜的说:
“麻烦你向你的高官朋友说一声,千万别怪罪呀~你也知道…这都是上级的命令…”
直到我看到门口等着我的达克和他的加长型黑里车,我才意会到发生什么事。
阿布的反应能这么快,想必他也在暗中调查着徐涵依,这让我相当不满…那代表他隐瞒了我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