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骆长安做下分家的决定,林月一抹眼泪,难得硬气了一把,直接高声质问她:“我家小花不过是在李小子家待上那么一小会,就被你两个好儿子泼了一身脏水、被逼着结契。你一个当大嫂的,扒拉着小叔是几个意思?就不怕被说不检点吗?”
这话说的诛心,陈玉梅瞬间哑口。
骆万林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神色犹豫不定。
李老村长不悦:“你们想怎样都给我回家掰扯清楚了再说,这里是祠堂,不是你们闹腾的地方。”见骆家几人都安静下来,他与几位族老对视过后,清了清嗓子,“我们几个商量了,下个月初二是个好日子,骆华跟李实这事,赶早不赶晚,那天就去官府把契给定了吧。”
下个月初二?今儿都二十六了!
林月再次哽咽,一把抱住骆华:“我命苦的小花啊……”
原本还等着骆万林下决定的骆长安顿时眼眶红了,他咬牙:“爹您看看!小花是他们亲堂弟,这是有多大仇恨,直接把我儿子推到这种境地!”
骆向富有些心虚,瞪大眼睛:“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不过是不想他败坏我们骆家的名声罢了!”他转头,“爷爷,您想想,您的孙子孙女还小呢,怎么能让家里的名声——”
骆万林摆摆手,让他别说了。
骆向富悻悻然闭嘴。
骆向贵则直接躲在他娘后边,不做这出头鸟。
骆长安没想到,往日里掏心掏肺地爱护着、连自己妻儿都退避一射之地的侄子,竟然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还是这般理直气壮的态度!
他儿子的性格,不说不会做这样的事,就说他才刚病了大半个月,身子才刚好些,哪里来的精力去……
再看自己妻子那红肿的双眼,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
还有愚蠢。
“我今天连自己儿子的亲事都做不得主。日后,是不是我的孙子孙女也会……”他咬了咬牙,“如果爹您今天不答应分家,回头我也要把大嫂家的孙子孙女给卖了,给我儿子添家底!”
“骆长安你敢?!”陈玉梅尖叫。
骆向富、骆向贵俩人也是大惊失色。
“对,卖掉!凭什么让我家小花受这个罪!”不善言辞的骆荣也急红了眼。
李老村长砰砰砰地敲了几下拐杖:“骆老二,你这是不服族老们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