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似气似埋怨地问:“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都不告诉我…”
肖钦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她咬住的唇瓣从齿间解救出来:“告诉你还不是让你担心。”
“可是你不告诉我我更担心啊。”她委屈,偏脸要躲开他碰自己的那只手。
面前的男人闻言眸光动了动,凑近她,问:“是吗?很担心我?”
“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不该让你知道那么多糟心事,只要在我身后安全开心就好,我可以保护你,我都可以挡。”
他神情是那么的认真,漆黑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她,似要将人都给吸进去。
梁鹿呆呆地抬头看他,嘴巴微张,顿了顿,努力藏住眼里的动容,才说:“可是我不想只被保护,你的烦恼我也应该知道,不是吗?”
肖钦的瞳孔微微收缩,让他不由得眯了眯眼,他觉得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重,胸腔里好像有溢满的暖流要冲出来。
从来没有人说想要知道他的烦恼,与他一起分担,这一刻,他意识到这句简单的话带给他的撼动比想象得要大得多。
他怕是要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梁鹿看他只喘气不说话,半垂的眸子里眼神怪异,依旧呆呆地仰着一双微雾的眼,问:“你怎么了?哪里还有伤吗?”
他笑得如被暖柔的春风拂起的柳叶,说:“没有,有也该好了。”
“瞎说,手上的不是才包上?”梁鹿以为他在说笑,斜他一眼。
肖钦没回她,只是声音很低地问:“你怎么这么爱咬嘴唇?”
梁鹿正咬了一般的唇停住:“你管我,唔…”
在害羞狡辩的女人被当机立断地堵住了嘴,只能听到她细碎的唔咽和毫无力气的挣扎。
过了一会,“哢嗒”一声,沙发上的医疗箱翻落在了地上,便听她小声叫:“药箱…掉了…”
然而肖钦再没给她分心的机会,哑着嗓子说:“一会我收拾。”任还没整理好的药罐纱布洒在地毯上。
掉了就掉了吧,反正夜还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