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东从张青家出来时，居然有些头晕眼花，他总算是领教了那句老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张青还真是说到做到，到家之后又要了三次，算上之前的两次，五次啊！
把他榨得干干净净！
这女人一过三十还真是如狼似虎！
陈东很认真地考虑着要不要弄点东西补补。
想到上次去四九城的时候，见过堂姐夫那里有根虎鞭，据说是缅甸那边弄过来的。
那时候还笑话过他，现在看来得抽个空弄过来了，实在不行弄点泡好的药酒也成啊！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来日方长啊！
陈东仰天长叹。
出了小区就打了车，这儿离家太近，可不敢在路上瞎晃悠。
去了昨晚的场子，司机在路上很敬业地提醒人家还没开门，陈东笑着说是去接人。
给赵墨打了电话，开到门口等了一会，赵墨在司机羡慕的眼神中晃了出来。
这货还真是属牲口的，昨晚可是三个，现在看着居然还精神抖擞。
陈东有点嫉妒地问：“你怎么玩的？三个啊，老子就一个还腰酸背疼的，你丫不会是睡了一夜吧！”
“说你贱你还不承认！出来玩那么拼命干嘛？老子就挑其中一个顺眼的，那两个让她们互相玩，真人表演，想换口味了，过去意思意思就行了，哪像你，被那条蛇榨干了吧！”
“哎……”
陈东想到等下回去娟儿说不定还会要，头皮一阵发麻。
“看你这衰样，脚都是软的吧！那条蛇要了几次啊！”
赵墨笑道。
陈东一脸无奈地伸出一只巴掌。
“真狠！”
赵墨咂着舌，心有戚戚。
“老了！不中用了！想当年，一夜十几次都没问题！”
陈东瘫在后座上说。
“你就扯吧，十几次，你当是射尿啊！”
“真的！一晚上鸡巴就在里面不出来，硬了就插，硬了就插，累了睡一会，醒了就接着插！十几次还是保守估计！”
“那不算！插几下软了也算一次啊！”
赵墨哈哈笑道。
陈东实其是有意的开玩笑，宽着赵墨的心，看着他现在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说：“等下过去了，不管有错没错，先认个错，把人领回去。这事急也没用，慢慢来，你就把她当石头捂，总有捂热乎的那天。”
赵墨叹了口气。
陈东又问：“你们房子看好没？老住酒店也不成啊，没个家的感觉。”
“倒是看中了一个江景房，不过是毛胚，还得装修。妈的！说起来就气，当时以为不会回来了，两套房子都卖了，现在倒好，又得花钱买，再加装修的钱，一进一出亏了几十万！”
陈东想了想，说道：“装修最快也得一两个月吧，要不这样，我在我们那小区还有套房子，就我们前面那楼，东西也还齐全，你们先搬过去住着呗。”
赵墨打趣道：“房哥啊你！老实交待！手里还有多少房子！”
“哥你妹！就这两套，本来是给娟儿父母准备的，她那弟弟一直在外地，她爸身体又不好，准备过一阵把他们接过来，空着也是空着，正好你们给旺旺人气。”
“成！等下我问问珏珏！”
赵墨也不矫情。
到小区门口下了车，陈东给娟儿打了电话，两女也刚起床，陈东便说吃了早餐给她们带上去。
到早餐店叫了两碗腰花面，还特地吩咐加了量，说好好补补，引得赵墨一脸不屑。
吃着面，陈东又给王珺打过去，小姑娘正在上班的路上，几天没见他了，接到电话很亲热，叫着东哥。
陈东听得差点噎着，王珺以前要么是叫他名字，要么是叫陈科长，现在明显有点不对劲啊！
陈东有点后悔找她了，但这个忙也还就找她才帮得上，硬着头皮说：“王珺啊，求你个事！你听我说，过半个小时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说单位有事，让我过去一趟，明白了吗？”
“啊！为什么啊！你不是请好假了吗？”
女人就是笨！这要换个男人，哪里会不明白。
陈东解释着：“啊……是这样，等下我有个应酬，碍着面子不去不行，但又不想呆太长时间，得想办法抽身，懂了吧！”
“明白了！半个小时以后是吧！放心吧！”
王珺没有继续纠结，似乎还挺高兴能帮这个忙。
挂了电话，赵墨一脸鄙视的看着他。“把回家当应酬了，你行啊你！你是被竹叶青榨干了，怕在娟儿那里交不出粮吧！”
“兄弟，我又不是铁打的，总得让我缓缓吧！”
陈东叹道：“我现在头昏眼花腿发软，得找个地方补补觉啊！”
到了家，娟儿听到他们的动静，抢着开了门，接过早餐。
她今天是一身很正统的职业装，白色衬衣加黑色西裤，头发中规中距的束成马尾，很干练的职场打扮。
陈东倒是眼前一亮，娟儿这两年在家很少这么穿，都是怎么性感怎么来。
不过也没多想，家里有客人，穿成这样是正常的。
“珏珏呢？怎么样了？”
陈东问道。
“还行！在里面呢！”
娟儿指指屋子，又对赵墨说：“快进去认错！态度要诚肯！你昨天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不过了！珏珏那么好，为了你，都从交响乐团退出来了，要知道她刚接到法国那什么乐团的邀请函！”
娟儿说到这有点脸红，那乐团的名字她忘了。
“你知道她做了多大的牺牲吗？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居然还说她心里有别人，不爱你！太过份了！”
娟儿插着腰，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啊……”
赵墨张张嘴，愣了一会，小声说道：“什……什么情况啊！娟儿，你哪边的？哥对你可一直不薄啊！”
“就是因为看你还不错，我才说你两句！要换成别人，我连门都不会让你进！”
娟儿似乎找到感觉了，越说越来劲，一脸痛心的说道：“我说你们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就想着那种事，多低俗！能不能追求一点高雅的，有内涵的……啊！干嘛呀你！快放手！疼疼疼！”
陈东揪着娟儿的耳朵把她拖向饭厅，笑骂道：“死丫头！一晚上不见就翻天了啊！还低俗，还想高雅，我让你劝珏珏，你倒好，反过来被她劝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收拾了，看你多高雅。”
娟儿一阵气苦，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点珏珏那种高贵端庄的感觉，正说得过瘾呢，却一下子被陈东打回原形，他怎么老是把我当小孩子，一点面子都给我！
娟儿撅着嘴，鼓起腮帮子，一脸的幽怨。
陈东伸出手，将她的幽怨揉成鬼脸，笑道：“小妖精，我一进门就发现你不对劲，穿成这样，干嘛？又想装淑女了？来来来，再装给我看看！跟昨天在电影院那样，装啊！”
“讨厌！不理你了，我去找珏珏！”
娟儿转身欲跑，却被陈东拉住。
“人家两口子正说话呢，你跑过去添什么乱！”
又将房子的事给娟儿的说了。
娟儿马上一脸雀跃。“好啊好啊！我好喜欢珏珏，住这么近太好了！要不，把那房子便宜点卖给他们吧！我爸妈那边又不着急。”
“人家喜欢的是江景房，你以为像咱们这么俗啊！住闹市区！”
“哇！江景房啊！我都想住了！”
娟儿一脸向往。
“得了吧你！你就是一俗妞！知道吗，最俗最俗的小妞！”
陈东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
“哎……当年姐也是阳春白雪，煮鹤焚琴的人物啊！怎么才几年就变成俗妞了！”
娟儿哀叹着，端着陈东给她带来的牛肉面一脸不甘地吃着。
“煮鹤焚琴什么意思你知道吗？不懂别乱用！把琴当柴烧煮鹤吃，还说你不俗！”
陈东进一步打击着，此风不可涨，学好三年不易，学坏三天有余，娟儿这是有学坏的趋势啊！
“还不是因为你！嫁给你，我能不俗吗！”
娟儿吼道。
“形像形像！嘴里的牛肉都喷出来啊！”
陈东伸手将她的下巴合上，笑道：“就是因为你俗，我才喜欢你啊，傻丫头！”
“真的！老公亲一个！”
娟儿撅起满是红油的嘴唇。
陈东凑过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娟儿叫着还要。
赵墨从房里跑出来，端着碗，看到他们这样子，一脸恶心地叫道：“注意点影响行不行，有外人在呢！微波炉呢！我给她热热。”
陈东指指厨房，问：“哄好啦？”
“哪有这么快！”
赵墨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做啊！”
陈东皱起眉，他最烦这种没完没了的女人。
赵墨又进去了，陈东和娟儿偷偷地跟到门口，却见赵墨陪着小心，将早餐放到珏珏身边的茶几上，笑着说：“老婆，你最爱吃的鸡汤米粉，我还特地让他们去了油，多加了青菜，快吃吧，给你又热过了。”
珏珏端坐在椅子上，依然面无表情，木然地看着眼方。
“生气归生气，别跟身体过不去啊！”
赵墨耐着性子继续陪着笑：“老婆我错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着急嘴就没个把门的，那个……你就当我是放了个屁，我保证，只后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强迫你，好不好！”
珏珏终于开口了，冷冷地说：“你不是说不过了吗，还跑来干嘛！”
“谁说不过了啊！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舍得！”
赵墨嘻皮笑脸的说。
“我有什么好的，你在外面随便找个女人都比我强啊！”
“怎么可能！那是气话！那些女人给你提鞋都不配！我以后就在家陪你，好不好！”
“你陪我干嘛？我又不能满足你。”
“我……我就看着你弹钢琴，老婆，你弹琴的样子最美了！”
躲在门边偷听的陈东和娟儿一阵咂舌，娟儿是感动，想着赵墨还不错嘛，对珏珏多体贴多温柔呀！比自家这个强多了！
陈东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对珏珏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毫无好感，做为老婆，这种事本就是义务，她好像还搞得理所当然了！
又是为赵墨不值，看着她弹琴能当饭吃啊！
一边弹琴一边吹喇叭还差不多！
等到珏珏终于开始吃东西，赵墨擦着汗跑出来，揉着脸，刚才他脸都笑僵了。
陈东让娟儿进去，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算是知道你们怎么会这样了，责任可都在你啊！疼老婆不是你这么疼的！你还真把她当祖宗啊！”
赵墨愣了，分辨道：“怎么在我了！不是你让我把她当石头捂吗？”
“捂也要抱着捂啊！你这是把她供着！像你这样，一辈子都捂不热！我说你在外面挺男人的，怎么在老婆面前跟孙子似的，有你这么惯的吗？”
“那该怎么样？”
“你看我怎么对娟儿的，宠着惯着是不错，但那是当孩子知道吗，不是祖宗！你丫心态就有问题，是不是觉得她太优秀，有点自卑是不是！”
“是有点！”
赵墨点头承认陈东恨其不争地说道：“你自卑个屁啊！再优秀那也是你老婆！再说，她又怎么了不起了，不就是会弹个钢琴吗！这年头，会弹钢琴的多了，我分分钟给你拉一卡车过来，还都是美女你信不信！”
“不光是会弹，她还得过奖呢，大奖！”
“去去去！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你先得分清楚什么是疼爱，什么是敬爱！对老婆应该用什么？”
“敬爱？不不不，疼爱疼爱！”
“自己好好琢磨！”
娟儿出来了，笑着说：“老公，珏珏答应搬过来住了，等下咱们就过去帮他们搬家吧！”
陈东摇摇头，说：“明天吧，那房子一直空着，等下先过去开窗透透气，再找家政公司做做卫生。”
又对赵墨说：“要不你们就在我们家住一天，明儿一早一起去你那酒店搬东西。”
电话响了，陈东装模做样地看着手机说道：“王珺？她找我干嘛？”
“王珺你好！……我在休息啊！……这样啊！那个王科长也可以处理呀，啊……他也不在啊，好吧好吧！我过去一趟。”
陈东装了几句，勿勿挂了，那边王珺有忍不住笑的趋势。
娟儿在边上说道：“老公，你单位有事啊！去吧去吧，那边交给我了，保证收拾得干干净净。”
“那辛苦你啦！”
陈东抱着娟儿亲了一口，在赵墨一脸鄙视的表情中出了门。
出小区的时候陈东又不放心的给王珺打过去：“这事别跟娟儿说啊，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单位真有事！”
这两个女人关系太好了，保不齐哪天就穿帮了。
“好！放心吧，咱俩的秘密对吧！”
王珺似乎更高兴了。
“是是是！秘密！”
陈东有点哭笑不得，不就是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吗，怎么弄得跟出去偷情似的。
准备随便找个酒店开房，一摸口袋却傻了，身份证没带，昨晚看电影自然不会带这玩意，刚才在家里又八卦着赵墨那边，忘得一干净。
房开不成了，张青那不敢去，搂着那妖精，她不要陈东自己也忍不住，朱桑那儿这时候也没开门。
无奈之下又拨了王珺的电话，“珺儿！”
这称呼一出口陈东就一阵别扭，跟娟儿太像了。
“那个……”
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借人家的床睡觉，会不会让人家误会。
“怎么了？”
“那个……我现在无家可归，身……身份也没带，昨晚上又一夜没睡。”
陈东说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怜，自做孽啊！
“那……去我那吧。”
王珺在电话里小声说着：“我溜回去给你开门。”
“我……我我就是想借你的地方补个觉，没……没别的意思。”
陈东现在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知道，不用说什么，过来吧！”
王珺的语气愈发温柔。
话都说出口了，陈东也不纠结了，人家小姑娘都不怕，你怕个蛋蛋啊！
王珺住的地方他知道，离着银行不远，离他家自然也不远，那房子还是他帮着租的。
这他妈的还真是窝边草，张青家也近，以后再找一定要找远一点的。哎……
还是算了！现在两个都有点应付不过来了！再找就是连命都不要了！种马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陈东走后，娟儿拿了钥匙带着两口子去看房子，两栋楼对着，楼层也都一样，闹市区寸土寸金，楼间距自然做不到多大，从两个房的阳台上都能看到对方。
隔局也是一样，本就是给娟儿父母准备的，家具家电都很齐全，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珏珏挺满意的，她也不喜欢住酒店，设施再好也比不上一个真正的家。
叫家政公司多派了些人，没费多少时间就收拾好了，本来也不脏，再将前后阳台都打开，娟儿便拉着珏珏逛街去了，说中午不回来，让赵墨自己叫外卖。
赵墨一个人回到陈东家里，看了会电视，无聊起来，满屋溜达了一会，目光被客厅的照片墙吸引住了。
几十张照片很温馨的挂在墙上，记录着娟儿和陈东一路走到现在的模样。
赵墨一张张地仔细看着，大多是娟儿的，看着她从开始的清纯，青涩，一直到现在的成熟，性感。
照片里或端庄，或欢笑，或娇憨，或妩媚，百变的小妖精！
娟儿的脸没有珏珏精致，眼睛没有珏珏大，鼻梁没有珏珏挺，脸型也不是珏珏那种标准的瓜子脸，但就是看着舒服，就是觉得她漂亮！
赵墨突然很遗憾书读得少了，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他盯着其中的一张，那是娟儿毫无形像的笑脸，大张着嘴，能看到满口的牙，皱着鼻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应该是在冬天，她戴着帽子，脸冻得通红，鼻尖似乎还挂着点鼻涕。
她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
珏珏什么时候这么笑过！
赵墨一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