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吃完饭,进屋和青杏交待了几句,就走出了院子,桂芹跟着送了出来。
院外的空地上,在中巴车边已经聚集了几个人。
老刘头蹲在路边,身旁放着一筐刚摘下来的山杏,张婶带着3岁的小孙女坐在树下,旁边站在刚结婚的宝旺俩口子,村里的老支书带着老伴也在一旁唠着磕。
老支书看见大壮出来了,问道,“大壮,啥时候走,我带你婶子进城去大医院看看病。”
“您老别急,等水杏来了,咱就走。我让水杏当我的售票员。”大壮答应着。
“你小子,就是不安生。当过兵,立过功,在部队入的党,你说你好好的民兵连长不干,你开啥车呀?我还想着再过两年干不动了,让你小子接我的班呢。”老支书埋怨道。
“老支书,您也知道村里本来就没啥正经事,我寻思着先搞搞运输,挣俩钱,再带着乡亲一同致富。再说,我不买车,您要带我婶子进一趟城,得大半夜搭拖拉机到40里外的红星镇,才能赶上去县城的班车。现在您多方便,在村口上车,您老也别气,以后我免您和婶子的票,免费拉您。”
老支书一听这话笑了,“别来这套,我是老党员,不沾你小子便宜,票钱照给。村里的活也给你小子留着,记得你的话,过两年带大家一起富。”
“行,您老觉悟高!不过今天说啥也不收您的钱,不光是您,今天村里进城的钱我都不收了。”大壮向等车的人说道。
“那多不合适,不行,不行”张婶儿连忙拒绝,宝旺也一个劲的说,“这不合适。”,老刘头抬了抬眼皮,没言语。
“既然大壮这么说,大伙就别客气,进城咱白坐,算这小子的一份心谊,回来时咱照给钱!”老支书定了调。
远远的看见水杏也挎着个小包快步走了过来。
“姐夫,俺没晚吧?”水杏走的脸蛋红蒲蒲的,喘着气问道。
大壮看了水杏一眼。
水杏今天把头发梳了个马尾辫垂在脑后,上身穿了一件印花的“的确良”半袖汗衫,露出两条白白的胳膊,胸脯高高的耸起,斜挎着一个收钱用的小包,恰好从胸前的沟壑间勒过,衬着胸部格外的显眼。
下身穿着一条“健美裤”紧紧的绷在浑圆的屁股上,大壮暗暗咽了下口水。
“没晚,正好5点半。”大壮看了看手表,意味深长的看了水杏一眼,“今天没起来?”
水杏读懂了大壮眼里的意思,俏脸一红,“就想着今天出车了,一晚都没睡好。”水杏解释道,“真的!真是激动了一夜!”水杏又补充了一句。
大壮一听,就笑了,“我就知道,你俩就得鸡动一夜,明天可得早点呀!”
水杏的脸更红了,“今天,咱村的人都免票,不过老刘头那筐杏要收一个人的票。”
“啥,免票,这可是好几十块钱呀!”水杏有点急了。
“我说免就免,你罗嗦个啥!还有,以后要说“我”别老是“俺、俺”的,记住了?”大壮瞪起了眼睛。
“俺……,不,是我记住了。”水杏还真有点怕这个有本事的姐夫,在水杏的心里,姐夫是见过世面的人,想当初姐夫第一次上门提亲的时候,看着姐夫那一身笔挺的军装,英俊的相貌,那可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好后生。
看看姐姐那幸福样,心里好不是滋味。
后来,嫁给蔫巴的金锁,也许心里就是想和姐嫁到一个村,好离姐夫近一些吧。
水杏一时有点出神,大壮已发动了汽车。
大伙上了车,水杏收了老刘头一份票钱。
老刘头满嘴的不乐意,老支书发话了,“你个老东西,带了那么大一个筐,占了一个位子,人家大壮免了人的票,你这东西还免,下次你要带个十筐八筐的,人家大壮不就成了你的专职司机了吗?”老刘头见大伙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汽车在颠簸的公路上行驶着,每到一个大的村镇,都要停下来,招揽一下客人,就这样走走停停,将近十点钟满载着一车乘客的中巴车终于开进了县城里的停车场。
“乡亲们,咱们下午3点准时,从这发车,今天有要回家的,可别误了。”水杏招呼到。
大壮把车开到停车场最里面围墙边的一棵大树下。
这里很少有车停过来,人也就少。
“水杏,走,咱也去逛逛,给你和你姐买几件衣服。”
因为后来人多已站了一路的水杏有些累了,加上昨晚金锁一晚上肏了她两次,虽然每次时间都不长,可是那该死的人,一直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总是把自己的兴趣调的高高的,又草草了事,搞的自己一夜没睡好,这会儿上眼皮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紧紧拥抱下眼皮了。
“姐夫,你去吧,我困了想在车上眯会儿。”困意史无前例的战胜了逛街的冲动。
“行,我把你锁车里,你就在最后排座睡会儿。我去逛逛,你要饿了包里有你婶子给带的饭。”大壮看着走向后座的水杏,笑了一下,锁上车门,向大街上走去。
水杏见姐夫锁上车门,走到最后一排座位,放心的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