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拿来了春香窑熬制的上好香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女儿臀尖的肿块上,为女儿的挨过打的屁股化瘀消肿。
唱戏这一行当练就的也是铁打的身板,挨了家法的杖痕也好,学戏时的跌打损伤也好,趴在床上恢复个几天,就该继续下床练功、甚至是登台表演了。
当云堇再次醒来的时候,母亲又端来了一份禽蛋莲子羹和一捆布包。
即使不需要多少言语,母女二人之间的默契也足以让云堇倍感宽慰和安心。
欺瞒母亲擅自外出的歉疚、独闯雪山一无所获的遗憾、创作陷入瓶颈的苦闷,都随着肆意的哭泣一扫而空。
“堇儿的新戏首演,可是在海灯节前后?”
“娘说得对。可是以孩儿当前的状态,要按照原定计划初演,恐怕有些勉为其难。”
云堇所说的“勉为其难”,倒不是因为屁股挨了顿打、需要在床上静养数日,而是因为试演达不到自己想要的舞台效果。
如此仓促登台,云堇只会心有不甘。
女儿的这些心思,身为老戏骨的母亲自然是心知肚明。
“待堇儿养好了伤,再去那雪山走一趟如何?”
话音刚落,云堇就满脸惊讶地望着母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趟再去,记得提前做足准备,免得在那凶险的地方出了什么岔子。”
母亲打开布包,里面是几件御寒的衣裳、一张龙脊雪山的地形图、用来点火的燧石和应急的食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柄漆着黑金色泽的长枪。
“这柄‘试作星镰’,是咱们云家祖传的兵器,最适合行走江湖防身之用。这路上妖魔鬼怪虽多,但以你这丫头耍枪的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堇不禁激动地流下了热泪,哽咽着向母亲连声道谢。
在吩咐好二度探险的准备事宜后,母亲又拿出了几册尘封已久的古籍。
“这套全本的《石书辑录》,是从咱家的藏书屋里翻腾来的。你先将此书翻读一番,兴许能发现些关于龙脊雪山的往事。读罢再去趟雪山,方可有所思所感。”
“什么,这部书的全本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这部《石书辑录》是史学家将璃月古代的石板铭文加以翻译、编纂而成的史书,收录了璃月乃至提瓦特各地许多简短破碎的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