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完结篇(3 / 3)

风情谱系列 小柔柔 15106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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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她一眼:“回屋?怕你儿子折腾我,还是客厅沙发安全。对了,昨儿跟老贾咋样?”

她笑着比划一个“ok”的手势:“随随便便吃吃喝喝洗洗澡打打炮,一千大元进账!”

我笑:“行啊!看意思老贾缓过来了?”

大嫂把早饭端过来,喊小宝出来吃,这才说:“在里头也没少受罪,不过好在上头有人,也就半年多,官复原职。”

我撇撇嘴:“一个小小驾校就弄了一千多万!枪毙了他都不为过!”

大嫂笑:“你懂啥!老贾说了,弄这些钱都是上头要的,真要塞他自己腰包里早枪毙了!都知道他是个替罪羊,这不?官复原职了。”

正说到这儿,小宝迷迷糊糊从卧室里出来,一见我就问:“妈,昨儿夜里你咋没回来?”

我看着他说:“回来啦,夜里十一点进家门,怕惊动您老人家所以睡客厅了。”

他坐下边吃边说:“我说呢,夜里起来我还往地上找呢,咋就没见你。”

我笑骂:“小王八蛋!我又没奶,你夜里起来瞎找啥?找到我还不是骑大马?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儿!”我说完,他俩都笑了。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月,期间我给许亮手机打电话,那边显示停机留号,看样子是真出国了。

虽说我和他是买卖关系,可几次交往下来感觉他 人还不错,出手又大方,他这么一走还真有点舍不得,好在九月中旬就能回来,耐心等待吧。

许亮没等回来,却等来了小妖那边的消息…

正式行动前,大嫂挨个通知,其中也有老丁,听他的意思,老周倒是见好,但还住院,脑子一时明白一时糊涂,有了老丁的加入,我们这边 人多力量大。

黑夜。寂静无声。大红门,原污水处理厂旧址。

这地方挺偏僻,距离大红门中心位置几公里,再往前就到了城郊。

这地方有个特点,光秃秃一片藏不住人,只在中心位置有几间废弃的厂房 。

这里原本是污水处理厂,那些荒地曾经都是污水处理池,后来厂子搬走池子填平,现在遗留下来的那几间厂房就是当年污水处理中心所在 。

大萝卜不知走哪儿的路子,承包下这块地,在厂房周围建了围墙,上面铺着高压电网,厂房顶层搭建了望台,多老远就能察觉动静,另外 听关少明说在周围还有几个流动的暗哨,每辆车四个人轮流值班,一发现不对马上打电话通知。

小妖儿的特警队先从流动暗哨下手,以交警查酒驾的名义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设卡,没怎么费事就收了五辆车二十个人,在小妖儿的指导下 ,有几个主动与警方合作,隔段时间打个电话报平安。

凌晨两点,行动开始。

八两特警防暴车从四个方向合围,后面是十几辆警车预备队,原本以为有场硬仗,可没想到轻轻松松便拿下,原来, 关少明的情报有误!

阴差阳错,今儿晚上大萝卜带着他闺女并未在老巢而是到了万马集的分部!

我们这边尚不知道情况,大嫂、我、小宝、 老孙、老丁、关少明、蒋瘸子,连同各自带的手下大概五六十人配合着万马集地方上的警力,包括片警和辅警二三十人,加在一起不到一百 人,就在同一时间查抄。

那是一片胡同的中央,有一大片空地,大萝卜建了几栋小楼,盖了围墙。

因为说好的,我们只是协助警方办案,抓 漏网之鱼,因此开始进攻的时候由民警率先发起,前后两个门同时进攻,等冲进去才发现,几栋楼里冲出一百多号!

个个手持木棍砍刀,警 察鸣枪根本不管用,双方短兵相接。

蒋瘸子一直跟在后头,见情况不好赶忙退出来,老孙和关少明一问,只听他喊:“坏了!碰上硬茬儿了!刚才在里面恍惚看见大萝卜!”

老孙一跺脚:“操他妈的!那边肯定扑空了!”

关少明怒吼:“别他妈愣着了!大家往里冲!真跑了大萝卜以后咱们谁也别得好!”

他这么一鼓动顿时群情激愤,我和大嫂带着小宝各自抄着一根木棍尖叫着往里冲,等冲进院子一看,警察有些吃不消,被围着打,大萝卜也 疯起来,尤其他看见关少明和蒋瘸子更是气炸了肺!

“关少明!蒋瘸子!我操你们的妈!吃里扒外的兔崽子!老子今儿跟你们拼了!”说着话他挥舞两把砍刀恶狠狠扑过来。

关少明和蒋瘸子也是眼珠里喷血,恨不能一棍子灭了他!

嗷嗷叫着迎上去,他们三个打作一团。

这边,说来也巧,我们娘仨迎面正碰上老虎 !

新仇旧恨一起算,围住老虎就打,但到底是娘们儿,小宝又是个孩子,我迎面挨了他一老拳几乎瘫软在地,大嫂被她一脚兜在裤裆里弹了 半尺来高重重摔在地上起不来了,也就是小宝,闪躲之下抽冷子给了他几棍子,这下可把他惹急了,对着小宝就是一通胖揍。

正在这紧要关 头,老丁冲过来,总算给小宝解围,我缓过神儿,抹抹脸上的血,大嫂也从地上爬起来,就这样,我们三个围着他俩。

原本,老丁上了年纪 不是老虎的对手,可有我们在外围相助顿时威力大增,大嫂瞧准了抡起棍子正拍在他后脑,他一转身,屁股上重重被老丁蹬了一脚,一晃神 儿,我用棍子正抽在他左耳上,他一趔趄,小宝卯足力气泰山压顶蹦起来正敲在他天顶,就这一下彻底把老虎打得昏死过去,我们见了赶忙 用绳子捆个结实。

“操你妈的!放开我!”老虎缓过神儿两眼瞪圆冲大嫂喊。

大嫂咬着银牙面色凄厉恶狠狠的骂:“小兔崽子!老娘让你见识见识啥叫厉害!废了你!”

说着话,双手紧握棍子将另一头狠狠插进他嘴里!

我见了,赶忙过来双手攥紧棍子使劲儿往下捅,然后左右一通乱搅,那棍子头儿像绞肉机 般生生把他的嘴绞烂了!

老虎惨嚎着满地打滚儿挺了两挺再次昏死过去。

那边,大萝卜也见了分晓,虽然他凶狂,但毕竟对手也都是水平相当的人物,关少明手里的镐把,蒋瘸子的铁拐棍哪个是吃素的?

大萝卜两 把砍刀都震飞了,蒋瘸子心狠手毒一拐子正敲在他迎面骨上,当时就折了!

大萝卜惨叫着单腿跪地,关少明更狠,抡起镐把正抽在他左胳膊 关节上,“卡吧”一声粉碎性骨折,这还不算完,蒋瘸子蹿到他背后瞧准了,一拐子捅在腰眼上,力道很重,大萝卜都没哼出声往前一扑死 过去了,有人过来绑个结实,正这时,就听外面警笛声大作,小妖儿带着特警队终于赶到,我们几个一商量抽身撤退才是上策,大家招呼一 声如潮水般退去。

我们一撤,小妖儿指挥着特警往里一冲,正好接手,最终打了个大胜仗把大萝卜连根拔起!

后来,我们听小妖儿说那晚上收获颇丰,不仅启获大量赌资、账本,竟然还发现地下室有一个完备的印刷厂,原来大萝卜偷偷干起老本行, 不但印火车票还扩大业务做起了办假证的勾当,五个技术工人全部落网,另外他圈养的打手抓了七八十个。

这个大案一直捅到省里,省厅亲 自派督查下来查办,小妖儿立一等功,升任市警务处处长,其他有功人员都升级加薪。

至于大萝卜,半年以后才定案,最主要的罪名是组织 领导黑社会。

其他还有聚众赌博、敲诈勒索、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故意伤害致残、制假售假、组织容留妇女卖淫等等。

最终判了足足二十 五年。

这里面有个外茬就是关少明和蒋瘸子,虽然他俩有功,协助警方办案,但上面的意思是‘功不足以抵罪’因为据大萝卜交代,关少明 和蒋瘸子在最初投靠他的时候帮着干了不少非法勾当,印刷厂的机器是关少明托人从外省购入,蒋瘸子还帮着销赃、卖假车票,而且他们之 间往来密切,银行流水十分频繁。

有了这些铁证,他俩也没落好,但考虑有功,遂轻判,一个七年一个十年。

这可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不报 时辰未到,尘埃落定具是天恩!”

不过,事情还没完…

转眼中秋,这天我和大嫂、萍萍、小宝一起到老孙家过节,酒桌上,老孙笑:“咱们就这么干喝酒怪没意思的,找个乐子吧!”

说着话,他 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冲着手机喊:“伙计!把人带来。”

不多时,院门开处两个伙计带着个女孩进来,等我们看清楚当时脸色就变了,大嫂一拍桌子站起来走过去,扬手就是正反两个大嘴巴,嘴里 骂:“操你妈的!小死屄!寻了你多少日子!不是因为你,大家还都相安无事!惹祸精!小婊子!”

我三步两步跑过去一把揪住她头发扬手就抽,嘴里骂:“死屄小妖精!让你作!作!作!…”

我和大嫂轮流抽她嘴巴,周甜甜哭着喊:“婶儿!我错了!啊!呀!别打了!我错了!呀!”

小宝在旁边劝:“妈!别…差不多得了…”

大嫂扭回头痛斥:“闭嘴!你给我老实坐那儿!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小宝低头不再说话,最后还是老孙说:“行啦行啦!他家都完蛋了,打两下出出气得了,把人打坏了咱还得花钱送医院,图啥呢?”

我俩收手,大嫂瞪着眼问:“我问你!这些日子你死哪儿去了?”

周甜甜哭着说:“我一个远房大姨,自从我爸出了事儿,大姨就把我接过去。”

我瞪着她:“那你咋又回来了?”

她哭:“住了些日子,大姨对我不好,以为我有钱,其实我一分钱都没有,我就偷偷跑回来借宿同学家。”

我气呼呼用手指点着她脑门儿骂:“周甜甜!我们好歹也是你婶子辈儿的人,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操你妈的!你说你那次在医院是怎 么玩儿我们娘们儿的!光屁股给你磕头认错!我最恨的就是你耍我俩,让我俩学母狗叼鞋!婊子行里最忌讳破鞋!人要脸树要皮,你咋就那 么狠?咋就不给婶子点儿面子?!小死屄丫头!你说说,要不是你那么放肆,你爸爸能落今天这个结果?他二十五年怨不得别人!就怨你! 败家闺女!”

我这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周甜甜痛哭流涕瞬间跪下喊:“婶儿!我知道错了!呜呜…”

我和大嫂总算出了这口恶气,心里舒坦,回到酒桌坐下,老孙见我俩缓和下来,与我们商量:“大萝卜已经进去了,这闺女咋办?”

大嫂白他一眼:“爱咋办咋办!我不管。”

老孙说:“虽说咱们恨大萝卜,可他现如今遭了报应,这闺女虽说骄横跋扈,但坏事儿她没参与,圈子里的规矩,既往不咎,大家都是一路 人,不能不管啊!”

说着,他冲外喊:“闺女,进来,坐这儿。”

两个伙计把周甜甜从地上掺起来送进屋里就坐在大嫂身旁,大嫂也不说话,自顾自喝酒吃菜。

老孙笑着问:“甜甜,叔儿的夜总会里缺人,你过来当服务员咋样?管吃管住,一个月三千块,白天你该上学就上学,咱们都是晚上营业。 ”

周甜甜还没等回话,萍萍在旁笑着说:“上啥学啊!学出来有啥用?甜甜,跟我干,婶儿教你美容美发,学门手艺不愁吃喝!我这儿也管吃 住。”

大嫂听着,突然用脚暗暗踢了我一下,我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开口说:“当服务员?学美容美发?能挣多少钱?吃苦受累不说,还耽误学业 !你们啊,少出馊主意!周甜甜!跟着婶儿干,正经当个婊子,裤子一脱现金进袋…”

突然大嫂打断我,扭脸问:“你今年多大了?”

她低着头回:“过了九月整二十。”

大嫂点点头:“你从小跟你爸混,啥没见过,我也不跟你说了,就给你讲明白一个道理,你是不是觉得当婊子丢人?你错了!当婊子不丢人 ,现在这年头儿,最丢人的是穷鬼!婊子不偷不抢不骗,靠身子靠技术挣钱吃饭,有啥丢人的?爷们儿爽了咱也爽,还大把大把挣钱,咋就 丢人了?你看看街面上那些西装革履的小年轻,油头粉面,皮鞋锃亮,可摸摸裤兜里,空空如也,连他妈一百块钱都掏不出来!午饭都没着 落!光他妈表面风光有个屁用!天天喝西北风还愣充自己小资,谁饿谁知道!”

她喝了口酒继续:“过两天我那按摩屋重新开张接客,你考虑考虑,如果你有意跟着我,我拿你当亲闺女看待,管吃管住算个啥?我让你管 账,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周甜甜听到这儿忽然问:“婶儿,您…不记恨我?”

大嫂摆摆手:“你爸已经进去了,咱翻过这一篇,毕竟咱们都是娘们儿,又在圈子里混,规矩我懂,我啊,也是看你条件不错,带你挣钱。 ”

她听了点点头,沉默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大家说:“我想跟着丁婶儿,她说得对,婊子不丢人,没钱才丢人!不是有那么句话么,自古笑贫 不笑娼。”

我听了乐:“甜甜,这就对了!你放心,我们一准儿对你好,不过有些东西你还需要多学习。”一篇揭过,又都是一家人。

过了中秋,老孙找人把大嫂的门面重新装修,屋里也仔细收拾,大嫂这才带着小宝回家,按摩屋又亮起了粉灯,周甜甜也认头学,又有我和 大嫂指点,没多久就把账捋清楚了,大嫂也不强迫,完全按照她自己的意思来,只是她和小宝打得火热,俨然成了小夫妻。

这天,我陪着大嫂逛商场,回来的时候图方便抄近路走进一片胡同,东八里有许多胡同区,弯弯绕绕,有时候大白天也碰不上一个人,我俩 说笑着往前走,恍惚间前面站了个人,等凑近看清楚了,大嫂突然扭头拉着我就走,我回头仔细看,那人竟是老周!

多日不见他瘦了许多, 似乎大病初愈。

老周见我俩转身,也不说话,跟了上来。

我俩越走越快,可迎面又来了几个,为首的是老丁。

眼看着人家两头堵,有备而来 ,大嫂叹口气停下脚步,扭身面对老周。

“呦…咋这巧?老周,你…出院啦?”大嫂皮笑肉不笑问。

老周也不回话,抬手指着我:“你,一边去,待会儿再问你。”我实在是心亏,想使脾气都使不出来看了大嫂一眼悄悄退到一旁。

大嫂顿时有些紧张,攥着拳头胸脯一拔,厉声问:“周冬雨!你要干啥!我们娘们儿可不欠你的!”

老周凑到大嫂跟前上下看看她,问:“我对你们娘们儿咋样?不薄吧?替你们出头收拾老虎,还把我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给你,最后我这 脑袋的伤还是为了你!可你这个娘们儿是咋报答我呢?我问你,你当初咋跟老丁说的?”

大嫂脸通红,浑身直哆嗦,气呼呼喊:“咋说?!实话实说!你不信?…你…你把他叫来咱们当堂对证…”我在旁看着,心说她是不是傻疯 了?!

还当堂对证?

直到这时候,老周脸色突然阴下来,目光凌厉瞪着大嫂:“你再说一遍!”

大嫂也急了,瞪着他吼:“当堂对…”

没等最后一个字出口,我就见老周抬手晃了晃,再看大嫂原地转圈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紧接着,老周又是一个大嘴巴,大嫂又转一圈,再 来一个!

再转一圈!

…边抽,老周恶狠狠的说:“我让你当堂对证!我让你当堂对证!…”

“啪啪啪啪啪…”大嫂仿佛狂风骤雨中的小树苗,随着老周的巴掌‘翩翩起舞’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

我是见识过他的巴掌,不要说一个女人,就是老虎那样的壮汉一巴掌就足矣被打懵圈!

“啪!”

最后一巴掌老周稍微用了力气,大嫂竟然原地转了两圈,只见她头发散乱,脸颊红肿高起,两眼发直,高跟鞋早甩飞了,仿佛喝醉 般晃晃悠悠,最后双腿一软‘噗通’跪在老周面前喊了句:“爸爸!我错啦!别打了…呜呜呜…”失声痛哭起来!

老周一摆手叫过老丁吩咐:“把她架起来!”

老丁马上叫来两个精壮老头左右把大嫂架起,老周走过去抬手抓住大嫂头发让她仰起脸,另一只手抡起来“啪!啪!啪!啪!…”就这一通 大嘴巴!

我在旁边看着好悬没尿裤!

我没尿裤,大嫂可尿裤了,抽到一半她裤裆便湿透,两只黑色丝袜脚一个劲儿乱蹬,顺着裤腿往下滴尿 !

老周是真狠!

足足抽了三分钟!

好几十个大嘴巴!

大嫂这次算是破相了!

打完了,他冲我说:“你过来!”

我以为他要抽我,吓得哆嗦着走到跟前都不敢看。

只听他说:“明天上午,老丁去你那里,别的我都不要,当初给的金戒指和金镯子都还给 我,听清楚了?”

我赶忙点头:“听…听清楚了!老…老周…周大哥,您别生气,大…大嫂她也是有难处…这…”

老周突然一捂脑袋,老丁赶忙过去扶住,他身子晃两晃自顾嘟囔:“不行!还是头晕…还得输液…”

老丁叹口气:“医生都说了,让你别动情绪!你咋就不听?”

老周指着大嫂和我说:“这俩婊子!太气人了!有便宜就占!啥都可以舍!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混!混蛋透顶!”

我还想分辨两句但又怕挨 揍,愣是一声没吭。

老周他们走了,我看着大嫂,她像是昏迷过去,脸蛋肿得老高,嘴角都是血,牙床都打活动了!

掏出手机急忙给小宝和老孙打电话,过了会 儿老孙带着伙计赶来,小宝也到了。

“妈!”

小宝扑在大嫂身上就哭,哭罢,眼珠子喷血狠狠的说:“我他妈宰了周冬雨!”

说着话就想走,老孙一把拉住瞪眼:“事儿还没弄 明白你就找人家拼命?你有几条命!”

回过头老孙问:“老二,咋回事儿?说说。”

我这才把事情前因后果一五一十都说了,老孙听罢摇头:“唉!咱们理亏啊!她到底是咋想的?咋跟老丁说那话?我看这事儿回头再说,咱 们先把人弄回去。”

说着话,大家七手八脚把大嫂搀起来回家。

回到家大嫂便一病不起,连惊带吓脸蛋肿得老高,夜里高烧不退,我和小宝还有周甜甜轮流给她喂水换药,老孙还特地请来一个外科大夫看 病,听大夫说倒不是特别严重,都是皮外伤。

熬了一宿总算烧退了,天刚亮外面老丁砸门。

老孙头一个冲出去,我怕他俩打起来也急忙带上 金戒指金镯子跑出去,只听老孙说:“怎么着伙计?别得理不让人!这么早就过来了?是欺负我们没人吗?”

当初老孙带着大家围攻大萝卜的时候和老丁有一面之缘,老丁见了倒也客气:“孙总,我这也是受人之托!老周现在还住着院呢,残疾肯定 是留下了,要不是我们关系不错的哥几个帮衬,他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你说现在他都这样了,你们还说个啥?我今儿过来也不是打架来的 ,我来拿东西。”

不等老孙说话,我抢先一步把包好的一个小包塞给老丁,看着他我说:“老丁,没错!我们娘们儿是对不起老周,我们错了,昨儿在胡同老 周也算出气了,我嫂子被他打得尿了裤子,到现在还迷迷糊糊高烧不退,东西我给你,咱们到此为止!恩断义绝!”

老丁冷着脸打开包看了看,二话不说扭头便走。看他走远老孙叹口气:“唉!说啥好呢?本来是一家亲,现在闹得像仇人!唉!”

我瞪他一眼问:“这事儿了了!以后别再提!我问你,大嫂伤成这样你媳妇陈娟咋没露面?你俩结婚我还是大媒人!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 后?”

老孙听了忽然笑:“陈娟…我媳妇…有了!”

我听了问:“有孩儿了?!”

他笑着点头,我眨眨眼问:“谁的?”

老孙一瞪眼:“我的!还能是谁的?”

我撇撇嘴:“那可说不好!忘了?前阵子小宝在你家来着?”

他摆手摇头:“不可能!小宝还是个毛孩子,他那‘种子’还没成熟呢!我这每天都‘耕地’咋说也是我的种!”

我笑:“真要是小宝的,那乐儿可大了!以后你得管大嫂叫奶奶!”

他瞪我一眼:“去你的!胡说八道!绝对是我的跑不了!”

我俩回屋,大嫂刚吃点东西睡下,老孙见了起身回家,我则带着周甜甜开门接客。

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眼看到国庆节,大嫂也好利索了,只是脸上留下一小块伤疤,不过化上妆看不出来。

我有时在大嫂店里帮忙,有时自 己出去找客人,累了就在家休息,只是,从九月初就给许亮打电话,一直到现在都没打通,开始还是停机留号,到最后竟然号码不存在了!

我思来想去决定去新华大学找一找,当面问问他为啥不跟我联系?

还改了手机号码?

还有,剩下那五千块的大活儿还玩不玩?

像许亮这种优 质客户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想了就做,九月底的一天我早早起来打扮,上身黑色女士西服,内衬白色抹胸,下身黑色直筒裙配肉色连裤袜,脚上白色高跟鞋,稍微化了 点淡妆,显得上档次有气质。

出门坐地铁广安西路下车,上午十点来到新华大学校门口。

上次跟许亮来需要刷卡进入,这次依旧如此,可我没有卡,正盘算,只见远远一辆别克轿车开过来,我一看不正是刘导的车!

与此同时他也 看见我,车速减慢稳稳停在我身边,车窗打开,他示意我上车,我赶忙坐了进去。

刘导非常吃惊的上下打量我,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怎 么?警察没找你?”

我听完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问:“警察?!警察凭啥找我?…许亮出事儿了?!”

他皱着眉满脸疑惑:“咦?你是他亲二姨怎么会不知道?”

事情到了这份儿上我也没必要隐瞒,尴尬笑笑摇头说:“刘导,实在对不住您,我…我…其实我和许亮没有亲属关系,我不是他二姨,我… 我是个妓女,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鸡’。”

“噢!”他恍然大悟惊呼出声。

接着他问:“那许亮找你冒充他二姨就是为了请假的事儿?”

我点点头:“对。我是在外面找客人的时候认识的许亮,互相都挺满意,交易过几次,是他提出让我冒充他二姨陪您吃饭陪您睡,事成之后 给我酬劳。”

他认真听着,问:“那你今天到这儿干什么来了?找许亮?”

我点头:“对!我…还想问问他需不需要我这边提供服务…”

刘导听了摇头说:“别问了,许亮不会回来了。”

我听了吃惊,忙问:“咋回事儿?”

他点上根烟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体是这样,许亮的父亲是省里的高官,受贿巨额财产,几年下来都转移到法国,这次许亮去法国 就是打理那些财产,可他前脚走,后脚他父亲就犯案了,听说很严重,你想,许亮在法国得到这个消息还能回来吗?”

我听得哑口无言,转念又一想不对,我说:“不对啊,我听许亮说过,他父母亲戚都在法国,怎么他父亲又成高官了?”

刘导冷笑摇头:“他怎么会把真实情况告诉给你这种女人?这么说吧,现在许亮已经被我们学校除名了,你呢,以后没事儿也不要过来,这 是大学,象牙塔!不是你们这种人随便能来的地方!”

这个刘导说话如此难听,我再也忍不住了!

瞪着他吼:“刘导!你放尊重点儿!对!我是下贱!可我没偷没抢!凭自己身子吃饭!象牙塔咋 啦?!脱光屁股谁知道你是象牙塔里的?!再说,你不也是饭店里嘣我一锅还觉得不过瘾又把我带回家继续嘣!你都忘啦?!”

我这几句怼得挺解气,他瞪着我说不出话来:“你…你!…出去!滚出去!”

我气呼呼的开门出去,反手狠狠把车门关上,车子启动,一溜烟的走掉了。

站在原地我愣了半天,最后叹口气,扭身往地铁站走,我没想到 许亮会出事儿,还盼着那五千块钱的大活儿,谁知道落得这么个结局,有些懊恼。

慢慢往前走,就听背后脚步急切,我忙闪身,一回头,只 见一个高个儿男生从我身边走过,漂亮的三七开长发,瓜子脸大眼睛,鼻梁笔直中正口,一身牛仔服,脚上奶白色运动鞋,单肩背的书包, 英俊潇洒十分帅气。

我心里正盘算,想不到他突然放慢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哎!那位同学!”

他站住,转过身瞪着我,我忙紧走两步来到他面前,先是微微鞠了个躬,然后放低声音说:“这位同学您好,非常冒昧打扰您,我是服务公 司的,可以为您提供有偿服务,如果您感兴趣我们可以详谈。”

他眨眨眼问:“服务公司?什么服务公司?”

我用余光看看四下没人,悄声说:“就是…身体服务,嗯…说白了,就是可以陪您睡,陪您玩儿。”

他一听我说这个扭头便走,我急忙追在他身后说:“价格公道合理!绝对工薪消费!口交、性交、肛交都可以做!还可以玩花样!…”

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身,我没想到,一头扑进他怀里,他推开我问:“你真是…?不是骗子?”

我急,打开挎包让他看,解释:“您看看,我带的东西!避孕套、肛交油、按摩棒、皮鞭、口塞。我真不是骗子!堂堂正正的妓女!咱这样 ,今天我也是拉个主顾,您做全套,只需四百元!而且还免费赠送您一次口爆!您放一百个心!不多收您一分钱!四百元全套!给您唆鸡巴舔屁眼儿!帝王享受!”

他环顾四周,看看没人,这才低声问:“还能不能便宜点?我今天带的钱不多,做的话还要开房,也要花钱。”

我一听有门儿,心里高兴,微笑点头:“就冲您这么潇洒这么帅,不打折都不行!这样,咱们一口价,三百五!不过…口爆免了,舔屁眼儿 也不能做,其他都可以。”

他听了笑:“大姐,你可真会算计!走!”

就这样,我挎上他胳膊有说有笑渐渐向远方走去……